第1章 第 1 章(第2/3 頁)
過就是個進士。跟寧王殿下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見南雲不說話,梁氏又趁熱打鐵道:“寧王殿下是聖上的第三子,生得一表人才,性情溫和,京中不知有多少閨秀私底下都愛慕著他……”
梁氏遍數寧王的好處,就差將“穩賺不虧”四個字寫臉上了,姜南雲還未想好如何答,就聽見裡屋傳來腳步聲,布簾子被一把掀開。
“阿音,”薑母扶著牆,步履蹣跚地出了裡屋,神情冷淡向梁氏道,“你怎麼來了?”
南雲連忙起身,上前去扶她:“娘,你何時醒的?怎麼也不喚我?”
薑母順勢握住了她的手,心中五味陳雜,深深地嘆了口氣:“是娘拖累了你。”
“您不要這麼說。”南雲搖了搖頭。
梁音將此看在眼中,心知薑母是聽到了方才的談話,便笑道:“表姐身子可好些了?年關時候南雲到我那借了些銀子,不知可還夠用?”
薑母面露苦色,隨即又道:“我便是停了藥,舍了這命不要,也不會讓阿雲去給人當妾。”
她毫無遮掩地挑破了這事,南雲低頭沉默不語,梁氏則是一哂:“那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哪個人,而是寧王殿下。”
寧王至今無妻無妾,可旁的王爺府中的妾室,不少都是小官之女。若是說得難聽些,以姜南雲如今的出身,能當個妾室已經算是抬舉了。
若不是因著南雲這張臉,梁氏才懶得來專程跑這一趟。
薑母卻不論這些,只重複道:“那也不成。”
“表姐,今時不同往日。”梁氏望向她的目光帶了些憐憫,“侄女遭了退婚,如今姐夫已經不在,又能尋著什麼好的親事?她這樣的相貌才學,若是在這鄉野隨便尋個什麼人嫁了,豈不是辱沒了?若萬一在夫家受了什麼委屈,誰來給她主持公道?”
薑母是個素來沒什麼主見的弱女子,被梁氏這麼接連幾句給問住了,愣是沒答上來。這也是她憂愁許久的事,只一想,就險些要落下淚來了。
南雲心下嘆了口氣,輕輕地按了按母親的肩,輕聲笑道:“八字還沒一撇呢,孃親不必擔憂。”說著,她又回身向梁氏笑道,“時辰不早了,姨母可要留下來吃飯?”
“我還有旁的事,就不留了。”梁氏起身道。
“那我送您。”南雲隨著梁氏出了門,又扶著她上了等候在外的馬車。
梁氏雖素來看不上自己那位軟弱的表姐,但對南雲這個侄女卻是頗有好感的,她上了馬車後,又掀了簾子同南雲道:“你是個聰明人,應當掂量得清楚孰輕孰重。旁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你若是有意,只管來尋我。”
南雲想了想,問道:“我有些不明白,您為何如此篤定,覺著我能入得了貴人的眼呢?”
“這自然有我的道理。”梁氏笑得高深莫測,“你若是再來尋我,屆時再告知於你。”
說著,她便放了簾子,吩咐車伕原路回京。
馬車漸行漸遠,南雲在原地站了會兒,方才轉身回了屋。
薑母正在屋中暗自垂淚,見女兒回來,急急忙忙地抹了淚,無措地看著她,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自打父親過世後,家中諸事,都是南雲來做的決斷。
她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寬慰母親道:“這事我自有打算,您不必憂愁,只管安心養病。開春之後天氣漸暖,大夫說好好將養,過不了多久就能安然無恙了。”
南雲開了窗子,又從院中折了枝新開的桃花來,換了水供在瓷瓶中,給這屋子添了抹亮色。她並沒再提方才的事,只取了繡筐來做著針線活,準備過幾日拿到實際上去賣些銀錢。
家中的藥已經所剩無幾,這藥斷不得,她必須得想個法子才行。
覷著時辰不早,南雲挽起衣袖來去做了午飯,煎了藥來。等到諸事忙清,母親服了藥睡去後,她也沒工夫歇息,又拿了針線來趕活。
其實這針線活賺的銀錢有限,與那藥材所耗比起來更是杯水車薪,但卻是她先前唯一來錢的路子。如今,梁氏倒是給她遞了另一條路,只是她卻還沒想好究竟要不要走。
過了晌午,又有人上門來。
南雲隔著窗子看了眼,臉色一僵,隨後又端出些笑意來出了屋門,將她攔在了院中。
那是附近一帶有名的媒婆,姓馬,自打去年南雲被退了婚後,她沒少上門來,然而次次都像是給人添堵來的。
南雲這次長了教訓,壓根不許她進門打擾。
馬媒婆就跟沒看出南雲的防備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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