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第2/5 頁)
來,她原以為蕭元景已經睡去,卻不料面前那人忽而又說了句:“別停。”
他眼都沒睜,若不是聲音聽起來還很清楚,南雲都要以為這是夢話了。
蕭元景都發了話,南雲只能照辦,又過了不知多久,她手臂都酸得快要抬不起來了,便小心翼翼地停了下來。
然而幾乎是下一刻,蕭元景就睜開了眼。
這位爺竟然還沒睡過去!
南雲木著臉跟他對視,連點笑意都裝不出來了。
如今早已過子時,她累得厲害,又不敢輕舉妄動,那點賊心也早就消磨殆盡,只盼著能回去歇息。
蕭元景見南雲揉著手臂,眼神中還帶了些不自覺的委屈,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而後抬手勾著她的腰一拽,讓她在外側躺了下來。
南雲半個身子都貼在了蕭元景身上,被他攬著腰,才稍一動彈,就被蕭元景給按了回去。
他平素裡看起來像是個書生,可力氣卻是不小。
南雲身上那幽微的香氣彷彿是有安神的功效,他不自覺地貼近了些,頭疼之症漸緩,睡意襲來。
“我今夜沒什麼興致,頭疼得厲害,”蕭元景抵著南雲的鬢髮,將試圖掙扎的她又按了下來,含糊地說了聲,“別折騰了,睡吧。”
南雲:“……”
她委實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已經太晚了,夜色濃得化不開,昏黃的燭火也漸漸暗了下來,偶爾會有輕微的燈花聲傳來。
南雲漫無目的地想了會兒,不知不覺中,也睡了過去。
*
蕭元景是個冷靜自持的人,這些年來,許多事情都成了習慣,譬如不管晚間什麼時候入睡,第二日天剛亮便會醒過來。
梳洗之後,或是看書,或是練上兩張字。
這是夫子教他的,倒不為學什麼,而是磨性情。
然而這日卻有所不同。
蕭元景一睜眼,就見著了枕邊的美人,眼皮一跳,昨夜的記憶逐漸復甦。
他昨夜倒也算不上醉酒,但在宮宴之上為了做戲,的確喝了不少。在宮中時繃著精神,言行舉止都沒半點差錯,可回府之後那酒的後勁上來,便不自覺地放鬆下來,再加上南雲的確是個美人,酒色湊在一處,事態便失了控。
蕭元景將昨夜之事翻來覆去想了兩遭,眉頭微皺,心中湧上些說不出的情緒來。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就見一旁的南雲像是覺察到什麼似的,濃而細密的眼睫微微顫動,睜開了眼。
她剛睡醒,見著這陌生的地方,還有些懵。
等到看清身旁的蕭元景後,原本微眯的杏眼霎時瞪圓了,彷彿受到什麼莫大的驚嚇一樣,莫名讓人想起受驚的兔子。
蕭元景扯了扯嘴角,撐著坐了起來。
南雲狼狽地下了床榻,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先倒抽了口涼氣。
太疼了。
昨夜她睡得姿勢不大對,不僅落了枕,還渾身痠疼,兩臂更像是灌了鉛似的。
她苦著臉,咬唇忍下了疼,原本好看的五官皺在了一處,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才好,狼狽得很。
蕭元景坐在榻邊,隨意掩了掩衣襟,墨色的長髮散在身後,一言不發地看著南雲。
他是還沒想好要怎麼料理此事,但這沉默落在南雲眼中,就成了另一種意味,恍若催命符。
南雲緊張地攥著衣袖,惴惴不安地看著他。
蕭元景有些頭疼。
一時半會兒,他還真沒想好該拿眼前這姑娘怎麼辦。
雖說起初南雲送上門來的,可他也並沒嫌棄發作,反而還頗為主動地回應了。醒酒湯是他讓人喂的,手是他拉的,床也是他讓人躺的……哦對,他還嫌棄過人太過木頭。
若是現在翻臉,將人給罰了,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其實若真要罰,南雲也認了,畢竟她昨夜都做好了被趕出去的準備。可偏偏蕭元景什麼都不說,這就讓她難免心慌,就像是頭上懸了把隨時可能落下來的利刃。
蕭元景與南雲對視著,只見她那雙杏眼一點點紅了起來,看起來可憐巴巴的。他心莫名一軟,嘆了口氣:“你可真是……”
說起來,蕭元景自己都覺著奇怪。
以前那些上趕著貼上來的,都被他給利落地處置了,偏偏眼前這個有賊心沒賊膽、什麼都不通的,倒讓他束手無策。
“算了,”蕭元景想不出個所以然,也懶得追究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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