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為弟者不敢言師(第2/2 頁)

不宜有第二師在前，這是他們的規矩。

望著道袍老者離開之後，黑衣老者問道：“修行之路，有何不解的？”

“有何不解？”

楚楓神色古怪，他前世身為一尊大帝，早已經登臨絕巔。

修行方面的經驗，比誰都要豐富，若是他都不懂，世上很少有人可以解答。

“嗯？”

黑衣老者臉上露出了不悅之色，這少年居然一句不發？

這是在小看他的造詣嗎？他乃是人皇子嗣之師，活的歲月很悠久，見識過太多的東西了。

“老夫雖然不才，但是小友的一些問題還是可以解答的，小友大可請教。”

黑衣老者耐住性子，要不是看在二長老的份上，他早就拂袖離開了。

“額，似乎還真的沒有……”

楚楓乾咳一聲，一時半會他居然想不出什麼問題來。

“哼，小小年紀都敢這般狂妄了嗎？”

“修行一途，萬千大道，即便是聖人都不敢說自己全知全能。”

“既然這樣，老夫就考考你，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黑衣老者終於忍不住了，出口訓斥。

“何謂仙？”

楚楓眸光一閃，何謂仙？這根本就是沒有答案的問題。

世上很多東西，不同人有不同的理解，沒有必要千篇一律。

人云亦云，這樣反而會落入了下成，喪失自己的思考。

“順為凡，逆為仙！”楚楓答道，身上有股絕然的風采。

黑衣老者神色微微一變，此子的答案和其他人都不一樣。

但是偏偏有股頓悟世間的感覺！

順為凡，逆為仙，世間萬靈都在爭渡之中，而爭渡者，為逆。

這很貼切，讓他久久困擾在心中的疑惑，煙消雲散，甚至有了突破的衝動！

“何謂道？”

“天道，神道，仙道都不及吾道，吾之念，便是道！”

黑衣老者大驚失色，這少年太狂了，宛若仙帝重生。

“何謂無敵？”

“所謂無敵，三步濺血，十步焚天，千步敢叫天地玄黃落！”

楚楓身上有股熾烈的威壓，這是一種無敵的信念！

黑衣老者呼吸急促，這些答案給了他劇烈的衝擊。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在質問了，而是在詢問。

身份角色早已經變化，這一刻的他，不是老師，而是弟子。

“你心中的路是什麼？”

“不求無敵，只求當世……不朽！”

楚楓瞳孔之中光芒璀璨，就像是兩輪浩陽一樣。

“當世不朽？舉目天地，無敵於天下的人很多，但是都突破不到不朽！”

黑衣老者心頭震撼，這少年的格局很大，超脫所有。

求不朽的格局，已然超脫了自古以來所有的無敵強者。

“小友，老夫教不了你！”黑衣老者心服口服。

這一刻，他為弟子。

而為弟者不敢言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