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我是偵察兵 第一百一七章:林中偶遇(第1/3 頁)
幽深的夜色嚴嚴實實地覆蓋著整個大地,不留一絲的空隙,彷彿一隻貪婪的巨型怪獸一般,霸道地佔據著世間的一切,強勢地充斥著肉眼可見的幾乎所有的空間。
茂密的叢林在如此濃稠的夜色之下,顯得分外的靜謐與安詳,影影卓卓高低不一的樹冠,相互牽扯著,彼此擁擠著,嚴密地封鎖著原本極度微弱地夜光的進入,使得整個叢林越發的黑暗,越發的詭異。
與摸入紅軍炮兵陣地的指揮所時一樣,成沖和孟浪兩人摸出紅軍炮兵陣地的指揮所時,同樣做到了悄無聲息,快似閃電,來無影去無蹤,根本不給對方留下任何可追蹤的線索。
持續向前,在黑暗茂密的叢林戰,快速奔出了一兩公里之後,成衝見眼前依然是漆黑一片,彷彿永遠都沒有盡頭一般。何況四周幾乎都是一樣的烏黑一片的景象,一樣的黑暗,一樣的樹林,一樣的及膝的灌木叢,根本沒有一件醒目一些的標誌。
夜半置身於其,即便方向感再好的人,也一樣極其容易迷失方向。
見此狀況,成衝的心裡不由得感到了有一絲的忐忑與不安,但具體是因為什麼,他自己也未必說得清楚。總之有一種莫名其妙地不那麼好的感覺,環繞著他,緊隨著他,讓他莫名其妙地很是不爽。
“爛人!咱們行進的方向沒有弄錯吧?”成衝忽然停下了前進的腳步,弓著背貓著腰,儘可能地壓低聲音,轉頭問身旁的孟浪。
“不會錯!紅軍的這個炮兵陣地的座標我可是記得死死的,肯定錯不了,咱們再往西跑大約一公里左右,應該能夠到達了。”孟浪同樣壓低著身子,沒有回頭,雙眼繼續向前,低低地回答道。
“不會錯吧?”成衝終究還是有點不放心,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小心這麼謹慎,甚至還有點婆婆媽媽起來了,完全不像他平時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
“咱們有指北針在,方向怎麼可能錯呢?”孟浪依然沒有回頭,甚至連腳步也沒有停,一股腦往林子裡鑽,片刻之間將停下來的成衝落在了身後。
見成衝沒有馬追來,孟浪這才察覺出了絲絲異常,隨即駐足,回頭低低地問道:“鳥人,你今晚這是怎麼了?平時挺爺們的一個人,今晚怎麼變得婆婆媽媽娘們兮兮,到底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感覺哪裡不對,總感覺好像有什麼危險在向咱們靠近一樣,但是又說不清楚,看來,接下來的路程,咱們必須得慎之又慎,萬分小心才行。”成衝快幾步,靠了過來,依著一顆大樹,謹小慎微地說道。
“危險?這兒哪有什麼危險?鳥人你沒事兒吧?說實話,你是不是怕了?你要是怕了的話,你現在撤退,我一個人也是能夠順利完成任務的!”孟浪依然無法體會到成衝所說的那種不對,那種只有經歷過生死的人才能隱約體會得到的微妙感覺。
這種微妙感覺因人而異,彷彿特權一般,並非人人都能擁有。
這沒有什麼好神秘好玄乎的,換句話兒來說,這是幾乎所有動物的最原始的本性,是對未知危險的提前感應。只是已經走向明的人類,早退化了這項幾乎與生俱來的本領。
但一直生長在野外的野生動物卻還時常保有這種本領,如每次發生地震,火山爆發,甚至發洪水等重大的自然災害之前,許多野生動物會表現出極其異常的舉動,這便是非常有力的證據。
“爛人,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誰怕了,誰他媽怕了?老子自當兵那天起,字典裡再也沒出現過那個字,現在即便是天入地,老子連眉毛都不待眨一下的,你信不信?”成衝臉色一肅,矢口極力反駁道。
為了證明自己毫無畏懼,成衝一馬當先,趟開及膝的灌木叢,撥開密佈交織的藤條枝椏,發足奮力向前。
好!既然你說老子怕,那老子用行動證明給你看,看看到底是誰在害怕。
一時反而被落在後面的孟浪得意地微微一笑,緊隨成衝之後,意欲給成衝找個臺階的他,圓滑地說道:“你說得也對,咱們現在已經快靠近紅軍的這個榴彈炮加農炮陣地了,他們會在附近設定不少的潛伏哨,咱們是得小心,是得謹慎,謹小慎微一些,總不會錯吧!”
對付紅軍的潛伏哨,成衝早有準備,但他莫名其妙感覺到的危險,絕非紅軍潛伏哨哨兵那麼簡單。畢竟這只是一場演習,而紅軍也只是名義的對手,不是真正的敵人,雙方即便是動手廝殺,也是會十分注意下手的分寸的,雙方都不可能會存在什麼真正的危險。
可是這話兒說出來既無依據也無證據,說了孟浪這廝也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