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犯華夏者必誅 第五十八章:祭奠英靈(第1/2 頁)
聽見汽車的轟鳴聲,駐哨卡的全體官兵早迎了出來,然而在這二三十號官兵當,成衝只認識其唯一的官——排長高兵。
高兵早得知成衝已經調走了的訊息,當初調成衝的調令還是從他手過的,自然也明白成衝這個新兵蛋子這次專門是回哨卡看看的,算是回家看看。
他久久地抱著成衝,一直沉默著,沒說一句話。
成衝雖然跟其他戰友都未曾謀面,更無從說熟悉,但是當兵的都是一家人,但凡還穿著這身神聖的軍裝,知道彼此是親密的戰友,彼此是同志,是兄弟,是袍澤。成衝亦跟他們緊緊相擁,竟無語凝噎。
相擁畢,成衝沒有再進哨卡細細參觀,而是馬不停蹄地向附近烈士埋骨的陵園走去。望著眼前那一個個新築的墳包,成衝的心都碎了,無力的跪了下去,挨個沉沉地磕頭,低低的悲慟,直至額頭磕出一片血紅。
他想起了還在幾個月前,這七名戰友一個個還活蹦亂跳,跟自己朝夕相處的情形,他們年輕,他們熱血,他們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而此刻卻埋在了冰冷的沙土之下,陰陽兩隔,永遠地留在了這荒無人煙人跡罕至的高原,留在這遠離鬧區與人群的邊境線。
他們都是英雄,都是祖國和人民的英雄,正是他們日日夜夜用自己的青春與汗水捍衛著祖國的邊境線,用自己寶貴的生命守衛著祖國的西大門,兢兢業業,無怨無悔。
可是,英雄的血不能白流,絕對不能,血債必須要用血來償,仇恨必須要用敵人的鮮血來洗刷,必須如此,絕無其它可能。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七個人,卻只有四座墳?”成衝淚眼婆娑地望著眼前的新築的四座墳包,轉身痴痴地問高兵。
“我們也沒有辦法,那留守哨卡的四名士兵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根本無從分辨,經過級首長的再三確認,也得到了這四名烈士家屬的同意,我們才將這四名烈士的遺骸埋葬在同一個墳包內,我們也不想這麼做啊,可是實在沒有辦法!不過,不過這樣也好,這四名烈士永遠在一起,不會再分離了。”高兵也大受成衝的影響,雙眼含淚悲慼著解釋道。
“燒得面目全非,無從分辨?”成衝雙眼放出兇光,認真地問道。
“是的,大火燒了幾個小時,直到我們趕到的時候才被救滅,每個士兵都被那大火燒得只剩下一點點了…….”後面的話,高兵也無法說下去了,因為他實在不忍回憶那簡直慘絕人寰的一幕。
“畜生——,王八蛋——,雜碎——,我要殺了你們,我一定要宰了你們……”成衝隨即想起了帶自己一起巡哨的三名戰友慘死的慘狀來,他緩緩地站起來轉而向西,一遍又一遍,對著哪茫茫的高原竭力地吶喊著怒吼著,他恨不能讓自己的聲音穿透千山萬水,傳到那幫劊子手的耳朵裡,恨不能讓自己的憤怒悲傷達蒼穹九霄,日月同悲,天地共怒。
大地似乎在那一刻都震動了……
稍頃,他回過頭來,雙眼赤紅,咬牙切齒地向高兵問道:“那我們為什麼到現在還不出兵,還不出兵滅了那幫狗日的,好為這犧牲的七名戰友報仇,我說過,如果出兵,我要第一個報名的,寫血書也成,可是為什麼不?為什麼?”
此刻的成衝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是個新兵蛋子的身份,新兵蛋子在部隊裡只有聽話的份兒,怎麼可以用這種質問的口氣對高自己好幾級的級說話,而且態度還極其嚴厲,簡直普通的級訓下級還要過分。
此刻的他,心裡只有仇恨與憤怒,別的一切都不再顧及了。
可高兵卻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蒙圈了,也徹底被這個新兵蛋子的氣勢給震撼住了,一時竟尷尬地有點轉不過彎來。
從內心深處來說,自己手下七名士兵遇難犧牲,慘死於那群武裝分子之手,不用說,他也想著殺敵報仇,他的內心誰都難受,可是難受歸難受,可是又能怎麼樣呢?自己是祖國計程車兵,是人民的戰士,但自己更是一名軍人,一名堂堂華夏國的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一切行動聽指揮。如果級一聲令下,自己絕對也會義無反顧地趕赴殺敵的戰場,即便是馬革裹屍還……
然而級沒有命令,沒有下作戰任務,那麼自己只能老老實實地駐紮在這個邊境的小哨卡之內,忠實地履行自己的職責,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更不敢胡亂造次。而且自己還是一名軍官,是一個排的排長,整個排幾十號兄弟都在看著自己指望著自己,自己肩膀的擔子自然也更重了。
出兵,哪有那麼輕率,哪有那麼小兒科?
緩了好一會兒神的高兵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