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犯華夏者必誅 第八十七章：極難抉擇(第2/3 頁)

料到的事情。

華夏！華夏！他怎麼知道老子是華夏人的？

成衝隨即想到了自己黑頭髮黑眼睛黃面板的鮮明特徵，在世界，這些幾乎是華夏人的標誌。至於老牧民會說幾句漢語他倒不感覺到怪，因為在邊境線，會說幾句漢語的牧民有很多，只是這個老牧民說得急了，所以磕磕巴巴，吞吞吐吐。

繼而又想，他即便知道老子是國人，可那又怎麼樣呢？他未必知道老子是來幹什麼的吧？他不是口口聲聲說跟國人是朋友麼？對於朋友，他大概不會亂嚼舌頭吧！

正當成衝打定主意不痛下殺手的時候，這位老牧民接著又說道：“我保證，保證，不說的，不跟他們說的……”

不說的，不說什麼呢？不跟他們說，他們指的又是誰們呢？

隨即反應過來的成衝，立刻便心生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後脊背也隨之一陣陣發涼，自己原本還以為這個老牧民什麼也不知道，誰知，他什麼都很清楚，他嘴裡保證不說的，當然是指自己偷襲伊東組織秘密基地的這件事情，而他們，自然是指伊東組織的人了。

那他是怎麼知道的呢？難道他有未卜先知之能不成？

成衝這時候才回頭打量了自己一番，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全身的血汙，後背還揹著一支ak47步槍，腰間還插著一柄鋒利的匕首，這身打扮，絕不會是去串門走親戚，或者參加朋友聚會的吧？

況且夜裡還發生了數起猛烈的爆炸聲，久居附近的這位老牧民又經常跟伊東組織的人打交道，那麼，此時此刻，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推斷出，這事兒跟自己這個滿身血汙的人當然脫不了干係。

媽的！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可留不得你了。

成衝眼光隨即一肅，一股冷若冰霜的殺氣暴瀉而出，手持飛鷹勇士，步步緊逼，眼瞧著即刻要向眼前這位老牧民攻去，老牧民危在旦夕，命懸一線。

情況異常緊急之下，但見這位老牧民突然跪了下來，磕頭如搗蒜，並且一再解釋：“我們朋友的，我保證，保證，不告訴他們，他們，他們是惡魔，真主，真主，會懲罰他們，我還有，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孩，沒長大，要養，要養，我，我不能死，不能死……”

見此狀況，成衝頓時心軟了，手裡的匕首也漸漸放鬆了，這位老牧民的言行深深觸動了他的軟肋。

試問，天下間，誰不是父母的子女？誰都會有白髮蒼蒼的時候，一個人往往會牽扯到一個家庭甚至幾個假體。成衝隨即想起了自己那遠在天邊，步伐蹣跚暮暮老矣的父母。

如果對方是個兇殘的敵人，他會毫不猶豫地撲去跟對方拼個你死我活，然而，如果對方只是一個手無寸鐵並且還不能完全確定是敵人的老者，無論如何，他都下不去手。

何況，對方好歹還救過自己一命。

如果自己連這種人都殺，那自己跟那群單長有人形卻沒有人性的伊東組織的武裝分子還有什麼兩樣呢？自己之所以歷經千辛萬苦去摧毀他們的秘密基地，除了為死去戰友們報仇之外，不正是為了保護更多的善良的人們免遭他們的迫害荼毒嗎？

不行！我不能殺他，不能殺！

打定主意後的成衝，殺意盡消，隨即還刀入鞘，連忙前扶起老牧民來，既然對方已經知道自己身份了，那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隨即他也大方地開口了，說的正是順溜的漢語：“老伯！快起來！對不起！我剛才嚇到你了。”

“朋友，我們……朋友的！”老牧民這才緩緩地站了起來，嘴裡重複地嘟囔著。

“朋友！我們朋友的！”成衝順著老牧民的話，緊接著，他便氣喘吁吁地軟坐在地，一副疲勞至極的模樣兒，雙眼卻死死地盯著老牧民手的那個軟皮水袋，眼睛幾乎冒出了綠光。

“你，肯定渴了，肯定餓了！”老牧民非常善解人意，連忙將手的軟皮水壺遞了去。

這時候的成衝可沒跟他謙讓，彷彿抓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抓了過來，對著自己那乾渴至極的喉嚨是一頓猛灌，儘管那軟皮水袋裡的液體還有一股揮之不去的羊臊味，他也顧及不得了，只要喝不死人，先解了渴再說。

成衝這樣久旱逢甘霖般咕嘟咕嘟地灌空了半水袋，當一股股含有羊臊味的清涼液體進入幾乎已經冒煙的喉嚨之時，那種感覺，甭提有多美妙了。

連打幾個嗝，成衝這才有點不好意思地將水袋遞迴給老牧民：“謝謝老伯！”

哪知老牧民連忙罷手道：“不，你留著，路遠，你用得著。”

讓成衝感到錯愕的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