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第1/3 頁)
兩個人最終什麼也沒有做成。
晏白麵無表情的從後窗翻了進來,直剌剌的站在兩個人身後,語氣幽幽道:“主子,剛剛收到訊息,武林大會提前了。”
謝稚被吻得氣息不穩,從容峋身上抬眼望過去,媚眼如絲:“哦?”
倘若一般人見了女人這副表情,早就偏開了頭。晏白卻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眸光如隼:“因東姑塢一事,孟昶會將武林大會提前到了三月十五,除了選舉新任盟主之外,廣召天下英豪除魔衛道。”
謝稚眸光一轉,淺淺勾了下唇,慢慢推開容峋起身道:“如此一來,時間倒是有些緊張了。”
晏白嗯了一聲,低頭瞧著容峋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衣衫,臉色越發陰沉,聲音冷硬:“如今故鄣縣封了城,若要出城,只怕得等到晚上了。可今天已經是三月十一了,就算晝夜不停,快馬加鞭只怕也得三四天時間......”
鄣郡距離廬江郡武林盟足足有五百七十九公里。最好的快馬一晝夜也不過一百五十公里,就算他們現在出發,等他們到了那裡......只怕武林大會已經召開了。
趕不上開局,趕個尾巴也行。
謝稚沉吟片刻,目光漸漸落到容峋的身上。
容峋對上女人的視線,施施然站起身,溫和一笑就朝裡屋走去。
“做什麼去?”
“我能去做什麼?不過裡面休息會兒罷了。”
男人面色溫和,眼角微紅,一副活色生香的小倌模樣。謝稚湊上前去,貼近容峋薄唇:“去吧,順便好好想一想怎麼跟我解釋......懸賞令的事。”
容峋抿緊了唇,後退一步,沒有說話。剛轉過身去,就對上了直勾勾盯著他的晏白。男人牽了下唇角,歪過頭去看向謝稚,眸光清澈見底:“容某可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位?”
謝稚微挑了下眉,眸光在二人中間流轉片刻,輕笑一聲:“應當沒有吧,晏白?”
晏白雙眸微眯,牙關咬了又咬:“沒有。”
容峋長長吐出一口氣,轉頭朝著謝稚一字一句道:“那就好,不然容某著實擔心哪一天睡著了會被晏公子砍一刀。”
男人的話語中沒有一絲情緒,聽起來甚是平靜。可是卻讓謝稚忍不住輕笑出聲,她踮起腳尖,給他理了理鬢邊的烏髮,柔聲道:“你同他慪什麼氣?”
容峋深深看了她一眼,什麼話也沒說,但是一雙含情目中卻將一切都道了個乾淨。
欲言又止,欲說還休。
謝稚總算知道詩書之中的傳情模樣了。
容峋看過這一眼之後,轉身再沒瞧晏白一眼,徑直轉過屏風入了裡屋軟榻休息。
晏白雙拳緊了又緊,盯著男人的背影陰晴不定。
“晏白。”謝稚淡淡提醒他,“別做讓我為難的事情。”
晏白整個人如墜冰窟,立在原地怔怔的看著她,臉上的血色霎時間褪了個乾淨。
一時間,晏白覺得自己就像裸奔在太陽底下一般,恨不得死了才好。
不知過了多久,晏白才像回過神來一般,砰地一聲跪下:“尊主。”晏白叫完她之後,張了張口卻再沒有道出聲來,最後只是深深看了謝稚一眼,就將身側長劍拔了出來,還沒等他抹上脖子,謝稚已經給他收入了鞘中。
“你這是做什麼?”謝稚面色一變,聲音也厲了起來。
晏白眼中慢慢浸出淚水,可是下一秒就抬起袖子一抹,然後惡狠狠的轉開了過去。
謝稚:......
其實晏白才不過十七歲,正是少年打馬遊街的年紀。只是常年風吹日曬,面孔之間多了些許的粗糲感,可是那份粗糲沒有讓少年變醜,反而多了些自然和純粹。
尤其是那雙黝黑的眼睛,如同深淵之中淬鍊出的黑寶石。
璀璨漂亮。
謝稚嘆了口氣,慢慢上前摸上他的腦袋:“又鬧脾氣了是不是?”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而他......是我如今最不想失去的人。”
晏白本來還忍著,可是謝稚這一摸,整個人都有些沒崩住,一把抱住女主細腰,微微哽咽道:“可你都看到了,剛剛是他故意氣我。”
謝稚食指點著他的額頭:“別當我沒看到你的眼神。”
晏白只覺得又有底氣了,仰著頭瞪眼道:“我的眼神怎麼了?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茶裡茶氣的模樣。”
謝稚無奈一笑:“行了,不要耍小孩脾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