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極品親戚上線(第1/2 頁)
“沒那唸書的命,就別白費力氣了。”
“你是海宏的小叔,他去縣裡念初中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你得有點表示。”
“以後指望不上你家裡那兩個倒黴孩子,指不定還得靠海宏給你送終。”
“這人啊,還是得看命。”
說話的中年婦人,面龐凹陷黢黑,顴骨就像高高隆起的墳冢,兩片嘴唇薄薄的,眼神之中是不加掩飾的惡意和譏諷。
話,尖酸刻薄。
人,長得更尖酸刻薄。
俞水山並沒有直接反駁,先是微微側頭聲音淡然溫和的囑咐俞萍二人回教室。
言傳身教,耳濡目染。
他不願自己帶給孩子的是謾罵,暴躁,醜陋,惡意。
俞非晚拉著氣呼呼的似小莽牛的俞萍,抿抿唇,眼角眉梢帶著天然的懵懂俏皮,歪著腦袋,嘴唇微啟“萍萍,我之前在報紙上看到一個文人說,人到了超經驗的景色之前,往往找不到合適的語言,就只好像狗一樣地亂叫。”
“所以,四捨五入,她在誇我們。”
“多謝伯母誇獎。”
狗叫!
對於那些刻意打壓譏諷的惡意損言,權當是狗吠。
中年婦人濃黑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臉通紅還喘著粗氣,粗糲的手指囂張的伸出來“你是誰家不懂禮的小蹄子,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
“沒教養,沒家教。”
別的沒聽太懂,但她聽懂了像狗一樣亂叫。
這個破丫頭片子,說她在狗叫。
在俞水山的眼神催促下,俞非晚拉著俞萍的手跑回了教室。
她知道,俞水山的忌諱。
年少,是一個人模仿能力最強,模仿慾望做旺盛的時候。
在教室坐定後,俞非晚開啟了俞水山的視角。
古廟外的一幕幕,繼續映入她的眼簾。
“大嫂,晚晚是我收養的女兒,不是什麼小蹄子。”
“她姓俞。”
“在孩子面前,還希望大嫂能夠注意言行。”
俞水山神情堅毅平靜,眉頭微蹙,眼神清明。
眉宇間隱隱約約流露出幾分厭倦和無奈。
中年婦人就好似被突然點著的炮仗,手指在空氣中亂舞,唾沫橫飛“俞水山,你什麼東西,給你臉了。”
“你現在竟然有本事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還收養女兒?就你家裡那摳摳搜搜恨不得一分錢都掰成兩半花的模樣,還有閒心再多養個毫無血緣的丫頭片子?”
“指不定,就是你披著讀書人的皮在外頭胡搞,搞出了這麼個野種。”
“遮掩不下去了,這才領回家。”
五官挪位,豎眉瞪眼,牙齒咬的吱吱作響,話也越說越髒。
很顯然,俞水山有些招架不住這樣的潑婦場面。
“大嫂!”
“這是學堂!”
俞水山厲喝一聲,阻止了王琴秀的辱罵。
“你引以為傲的兒子,也在學堂裡。”
王琴秀吞嚥了口唾沫,不依不饒“你能做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還不允許我這個做大嫂的說?”
俞水山冷冷的睨了王秀琴一眼“晚晚是娘帶回來的。”
俞水山丟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的走下了石階。對這個大嫂,他向來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多有忍讓。
可忍讓來忍讓去,只是讓大嫂更加氣焰跋扈。
王琴秀有一瞬間的怔愣,然後嗷了一聲,將手上拎著用來生火的玉米棒匆匆送進古廟,小跑著離開。
俞非晚關閉了視角,並沒有將聽到的這些惡意滿滿的話告訴俞萍。
髒耳朵。
她的媽媽無需被這些噁心話影響情緒。
此時,俞萍憋著一股氣,坐的筆直,小耳朵也高高豎起,聚精會神的聽講。
王琴秀的話,非但沒有打擊到俞萍,反而點燃了她心中的鬥志。
以前,俞萍隨大流,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每天掰著手指頭混日子等放學。
現在,她有了必須要學習的理由。
俞非晚彎了彎眉眼,這可能也算是歪打正著吧。
但是,她絕不會感謝王秀琴。
傷害就是傷害,成長就是成長。
總不能因為王秀琴口不擇言的侮辱刺激了俞萍,那就要俞萍去感恩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