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沒法兒善了(第1/2 頁)
戰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烏可食。
烏鴉,在約定俗成的觀念中代表著晦氣和不詳。
常聚集在荒冢與腐屍之處,悽苦恐怖的大聲啼鳴,喜食腐肉。
至於有沒有科學依據,她不關心。
能膈應,能噁心林青山夫妻就行了。
“這可是烏鴉,不是喜鵲啊。”
“這麼多人,怎麼就大伯被烏鴉啄了,要知道這烏鴉可都是吃腐肉聞死氣的。”
“哎呀,大伯,可別染了什麼病啊。”
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天降她才必有用,積分散盡還復來。
這隻烏鴉,是她用今天上午堪堪到手還沒捂熱的積分兌換的。
喙,格外的長,格外的尖。
林青山呲牙咧嘴,揮舞著木棍的身影一僵。
腳下一滑,一個趔趄,眼看著林青山就要狠狠的摔在地上。
興風作浪的王琴秀連忙伸手,卻被連帶著一起拖倒在地。
痛呼聲。
哀嚎聲。
圍觀的左鄰右舍,也是驚訝不已,沒有預料到事情的走向會發展成這樣。
“哎呦。”
“宏娃子,過來。”
林青山眼神兇厲,在林海宏的攙扶下勉勉強強的站起來。
一隻手按著腰,一隻手指著俞非晚“老子今天非把你這個野種這張嘴縫起來。”
老太太斂起眼眸中的擔憂和心疼,上前一步,將俞非晚和俞萍緊緊的護在身後“青山,還沒鬧夠嗎?”
“還是覺得,臉還沒丟夠?”
老太太看著圍在小院外,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鄰里鄉親,臉上無光難堪。
她要面子,可偏偏是她的長子和長媳親自搭起了這麼個戲臺子,讓人看笑話。
“海宏,關門。”
她丟不起這人。
林海幾句低垂著頭,甕聲甕氣的應下。
在吱呀作響中,木門被闔上,阻絕了圍觀眾人的視線。
林青山喘著粗氣,眼睛瞪的像銅鈴,死死的盯著俞非晚,就如同不共戴天的仇人。
烏鴉去而復返,落在青磚瓦房小院的紅棗樹上,啞啞啞不停的,聒噪著叫著,似是在示威,有似是在挑釁。
林青山咬牙切齒,抽出別在腰間的旱菸杆子狠狠的砸向了烏鴉。
烏鴉撲扇著翅膀,不明物體從紅棗樹上落下,落在了林青山的鼻尖上。
俞非晚嘆息一聲,就差這麼一點兒。
可惜,可惜啊。
古有惡人治惡人,今有烏鴉治壞人。
旱菸杆子斷裂成兩截,砸落,好巧不巧正好豎在雪堆上,就好似兩根豎著的香。
烏鴉又是一道嘹亮的叫聲,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咬在一旁耷拉著嘴揉著肚子的王琴秀手背上,見好就收的越飛越遠,直到完完全全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王琴秀:!?(?_?;?
王琴秀忍不住心中發怵,不受控制的越想越偏,也越來越怕。
烏鴉啊!
這可是人人嫌惡的烏鴉啊!
尤其是這烏鴉就好似真的能通靈,只咬了她和青山。
王琴秀挪動著腳步,站在林青山身邊小聲嘀咕“這事是真的有些邪乎。”
她雖然不像自家婆婆那樣,日日燒香拜佛,但她卻也是每逢初一十五必虔誠供奉,祈求神佛祖宗保佑家宅平安。
被烏鴉咬,疼痛和傷口都是其次的。
晦氣,才是最重要的。
林青山也被去而復返的烏鴉搞得心煩意亂,但還是強自嘴硬“婦道人家就是沒用,自己嚇自己。”
“站一邊去,今兒這事沒法兒善了。”
俞非晚低著頭,沉默的勾了勾嘴角。
這嘴,還真是硬。
要是那隻黑烏鴉剛才啄的是林青山的嘴,指不定烏鴉喙都要被磕斷了。
“娘,你也看到了。”
“這個野種與我命裡犯衝,指不定天生就是個天煞孤星,誰挨誰倒黴。”
“還是說娘為了這麼個野種,寧願冒著家破人亡的風險。”
“這孩子,必須得送走。”
嗯,賣給村子裡的鰥夫,或者是那些娶不上媳婦兒的窮光棍。
這樣一來,他還能再賺一筆。
“青山!”
老太太抬高聲音,神情之中滿是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