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蕭岺的心刺 怪我?(第3/3 頁)
“你也知道,”
靖武帝被激怒,指著他罵:“你再看看你自己,成天遊手好閒,懶散成性,一事無成,無法無天,還囂張跋扈,怙終不悛,朕真是想不明白,到底哪兒出了差錯,你怎麼長成如今這樣。”
李兗睜大眼看向他,驚訝道:“合著數了一遍,就沒懷疑過自己唄,我可是在燕郡王府長大的。”
“那你上面九個哥哥怎麼沒長成你這樣?”
“那是他們太刻苦,這你也怪到我身上?”
“強詞奪理!”
靖武帝氣得來回找東西,最後盯上旁邊千牛衛的刀,一把奪過來就敲在李兗身上。
李兗不是個死犟的人,他學不來跪著捱打那套,當然坐著也不行,便在地上四處打起滾來。
良患過去,熟練的把殿門關上。
“以前帶著幾家的小子在長安鬧騰也就罷了,如今可好,連孟家那個小娘子你也不放過,你要反了天了不成?”
李兗大喊:“這.....咱講講理行不行?這次的事那能怪我嗎?”
“不怪你怪誰,是有人把你綁到孟家的船上去的?還是你腿不聽使喚了自己蹦上去的!”
李兗無從辯駁。
索性不再辯駁,“是,我就是不願意,我既沒見過她又不喜歡她,為什麼娶她?如今她成了病秧子,我更不娶,我不喜歡嬌嬌弱弱的人。”
“娶不娶由不得你,孟家小娘子有什麼不好,謝夫人出身東陽士族,茂直官拜大將軍,他們二人的孩子怎會不佳。”
聽到這話,李兗自己都笑了。
“那我不就是嘛,我出身差了?還是文武絕佳了?”
靖武帝被噎住。
不待他開口,殿外就傳來沈皇后溫婉慈善的聲音。
“聖人,可是阿駟回來了?”
她在殿外聽了許久,聽皇帝收不住場就知道到了該出聲的時候了。
畢竟次次如此。
靖武帝拿刀指了指李兗,將刀扔給侍衛,正了正衣冠,才示意良患開殿門。
沈皇后不著錦衣宮裝,只一席尋常婦人家的常服,可穿在她身上也是一派端莊大方華美溫婉。
“令嬴來了,快坐。”
靖武帝招呼她一聲,又重新坐回上頭。
大晉的開國帝后出了名的琴瑟和諧,私下也不曾改過稱呼,且仍舊互稱你我。
“我聽宮人說,聖人早早傳了午膳,便過來看看,不想正好碰上阿駟回來了。”
靖武帝哼道:“我怕見過他以後,吃不下,早用了的好。”
叫人扶正了李兗,沈皇后才落座。
“我方才也聽得一二句,阿駟話糙理不糙,說的也不無道理。”
“皇后娘娘。”
終於找到靠山,李兗瞬間乖巧起來。
沈皇后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又向靖武帝道:“東籬夫婦自是沒話說的,可孟家六娘子畢竟是在外頭長大的,如今小娘子也回來了,等她身子好些了,不如你我先見見?若真是個好的,配給阿駟才是樁美滿的姻緣。”
“倒也有理。”
靖武帝沉吟半晌,應下來。
李兗聞言,坐在地上得意起來。
沈皇后又道:“不過也不是大事,左右小娘子才十歲,能教養好的。”
李兗嘴角瞬間落回去。
靖武帝和沈皇后對視一眼,沈皇后低頭問李兗,“鬧了這麼久,阿駟餓了吧?”
李兗沉浸在擺脫不了小病秧子的沉鬱中,整個人懨懨的,一時沒聽見。
靖武帝那股氣又湧上來,“問你話呢,不知道吱一聲啊!”
“哦,都行。”
沈皇后忍俊不禁,“那跟我走吧,小九正在我那兒呢,叫宮人們把你們倆的飯一塊擺上。”
“啊?那我不去,”
李兗解了綁站起來,聞言垮著臉道:“看著他我更吃不下去。”
李兗與皇九子蕭崢不和,人盡皆知。
“我還是回府吧。”李兗說著轉身就走。
靖武帝在後面喊他,“吃好了飯就回來,一頓板子你是跑不了了,茂直巡邊回來之前你都得在床上過。”
李兗捂著耳朵跑得飛快。
他沒聽見就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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