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被氣笑(第1/3 頁)
“劉公子最近不常來呢,快給劉哥兒備雙碗筷,一塊吃頓家常便飯。”羅氏看見劉知遠來,欣喜道。
劉知遠和齊珩交好,沒有少爺脾氣,還幫了齊家不少忙。
劉知遠的父親劉老爺是這江浦縣數一數二的富戶,劉家產業涉及藥材茶葉白麻紙及蠶繭紙等,劉老爺為人誠信,信奉“生財有大道,以義為利,不以利為利”,有時還施粥棚藥材半價出售,積德行善。
劉家即從長樂鎮發家,劉家老宅還在這兒,劉家老太太在小鎮上住慣了,遲遲不願搬去縣城,劉老爺體恤母親也就不央著與之同住了。
而劉知遠母親離世的早,他又一心想著考科舉走仕途,遂在這小鎮上覆習,清靜安心,劉老爺感嘆兒子有這份志向,花重金請的先生也是有名的內退江寧府儒學。
而劉知遠的確也不負所望,劉老爺高興的在縣城擺粥棚三天,又放爆竹熱慶。
“哎嬸孃,我那是不知有蘇家妹妹在,要早知我早來了。”
劉知遠歡快應著,他的性子就是個混不吝的,什麼都不怕,說話也不講究,說不好意思其實一點也不覺得,“怪不好意思的,也沒備什麼禮物,還多蹭一頓飯。”
“今日的飯菜還是嶼姐兒做的呢,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你就多吃。”羅氏笑道。
“真的嗎?那我可得多吃兩碗,明天也不用吃飯了,這一頓飯能頂三天。”
羅氏笑彎了腰,這兩日的陰霾也一掃而空。
飯桌上,還未入口,劉知遠就開始誇了,什麼色香味俱全,珍饈美饌,又是形似麟肝鳳髓,這般誇張,惹得蘇嶼也忍俊不禁。
偏有一個不解風情的,齊珩嚐了一口這個菜,神色淡淡,“鹹了,”又嚐了一口那個,眉毛一挑,“淡了。”
大家都沒說話,不滿地看著齊珩,桑寧小嘴一撅,“阿兄!”
蘇嶼夾菜的手頓了頓,找茬的來了,見大家都向著她,遂也蹙眉不滿的看著齊珩,那意思是“來來來你再接著說”。
齊珩抬眸見大家都異樣地看著他,他看了眼蘇嶼對他略有敵意的眼神,又看向劉知遠,遂又看回蘇嶼,才打著圓場,卻讓人聽了也是生氣,“我本不想打擊你,但我的良心實在不允許我說謊。”
“那你就幹吃飯吧。”蘇嶼和他這些天的相處,知他嘴裡從來就吐不出什麼象牙,她也不慣著他,遂把他面前的飯菜往劉知遠那移了移。
羅氏笑看鬧劇,心想我們嶼姐兒也是支楞起來了,不再一味的怕齊珩了。
眾人聽劉知遠講著今日到縣衙的經過,他也跟著去了,本是齊珩的主場,但劉知遠話快也有趣,遂就他滔滔不絕了。
他道那陸橫本還死不承認,但有證人去便抵賴不得,讓他賠錢賠不出,打了三十大板關了牢裡了,說是流放到洪州做苦役。
“今天我還罵了縣令的兒子,他就在我們書塾讀書,他平日裡像座冰山似的,自成一派不愛和我們這些人打交道,哼要不是他爹不作為,能縱容這無賴潑皮犯罪的雪球滾這麼大?”
“劉哥兒,俗話講,窮不與富鬥,富不與官鬥,你這,你你……”羅氏訝異,這孩子,可不是傻大膽嗎?
“嗨哎不是那麼回事兒,那人吧性子就有點孤傲,總感覺他瞧不起我們這商賈之家似的,我就總想磋磨磋磨他。”劉知遠對那人的感覺很複雜,揮揮手,“不說這個了,嬸孃你們下一步準備怎麼辦?”
“還是得先租個鋪面,之前鋪面的東家心善倒也沒說讓我們賠錢的事,只說讓我們自己修繕還是原價租。不過那鋪子裡的牆面被火燒的漆黑,搶救的及時倒是沒燒著房梁,不過修繕也得一陣子了。”
羅氏淡淡道,又把蘇嶼的想法說了些表面意思。
劉知遠聞言道他路子廣可以幫忙儘快租個店面,羅氏遂把自家壓箱底的錢都拿了出來,準備博上一搏。
家裡老太太是個藥罐子,又要照顧一家的生計,鋪子的租金以及吃喝都是花大錢的。
齊珩自從成了秀才,這一年裡有時會幫一些富商撰寫公文、契約、家譜等,也會抄書賺些錢,補貼家用,也讓這家裡好過了不少。
齊珩的一半精力用在學習上,一半精力用在家裡的事上,羅氏總讓他多顧著自個兒,但家裡又實在為難的厲害。
蘇嶼見狀眼睫低垂,昨天她就把自己所以的東西都拿出來給羅氏去當,可羅氏說什麼不要,想來要是讓齊珩當也是不肯去。
而蘇嶼自己去當鋪又恐被人騙,思量一番後,蘇嶼叫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