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持長劍兮登雲天(五)(第2/3 頁)
設,以這隻連人形都幻化不出來的梁渠獸的修為是萬萬不可能溜得進來的。
更何況,仰靈峰上亦有陣法。
他接著道:“我不會對它做什麼,請放心。”
一道靈光從他指尖飛出,烙印在荼漓的額間,它尖尖的耳朵抖了抖,只覺全身涼透透的。
完蛋,它要死了。
它忐忑地閉上眼,卻發現這殺氣騰騰的修者不再動作,便小心翼翼地睜開一隻眼。
自己身上的魔氣盡數收斂,荼漓試著揮動自己的爪子,發現它毛髮表面籠罩著一層淡光。
晏淮鶴將荼漓放到地上,以淨塵訣認真清理周圍一圈,又拿出絲帛擦乾淨雙手,轉而朝她問:“它可有碰到你?”
祁桑猜到他此舉大概是因不喜荼漓身上帶來的魔氣,便大方攤開手。
雖說方才的淨塵訣應該祛除了她手指沾上的魔氣,但看他將自己抓貓的手擦了一遍又一遍,怕是心底覺得淨塵訣還不夠乾淨。
果不其然,晏淮鶴又拿出一塊新的絲帛,彎腰俯身,替她擦淨手。
荼漓見狀敢怒不敢言,同手同腳地走到竹悠身旁,這隻靈獸它之前在祁桑的界中見過一面,算是半個熟人。
它與竹悠面面相覷,心照不宣地蹲在了角落。看樣子,這劍修一刻不走,它是一刻都不能再靠近祁桑了,有個“熊”站在身旁比較安心。
“你擦得再幹淨也沒用,我身上本就有魔氣,怎麼不見你前幾日有這個毛病?”
“兩者無關。你是你,它是它。”晏淮鶴收了絲帛,拿出今日清晨製成的丹藥遞給祁桑。
“哪有不同?”祁桑接過那枚丹藥,皺著眉一口嚥下,這丹藥是真的難吃,不單單是苦,還有一些難以言喻的藥味,“總不能因為我身上還有一半仙脈,所以這魔氣就與眾不同了吧?剛見面那會兒,你對我也並未掩蓋殺氣,說明你是察覺到我體內的魔氣了。”
“因為……契印的緣故。”
他思忖片刻:“有契印在,我對你的氣息感知,和對我自己的沒什麼區別。所以,哪怕你身上有微弱的魔氣,我也並不會感到不適。”
“這樣嘛,怪不得我昏迷時,並不會排斥你的靈力……該說不說因禍得福了,不然就我那點力量,根本經不起穢氣的折騰,也不會清醒得如此快。”祁桑低聲呢喃,若有所思。
“嗯。下次莫要讓這隻……貓再碰到你的傷口,魔氣對恢復不利。”晏淮鶴停下來,突然提議,“左右竹悠待在我的院子裡,這隻貓暫且也跟我回去罷。”
她猛地抬頭:“什麼?”
晏淮鶴以為她沒聽清楚,便緩聲道:“我是說,為了避免它影響你的恢復,將它帶去我的院子。”
“我聽清楚了,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不喜歡魔族,你要把它帶去你住的地方?”晏淮鶴不住在蒼流殿,而是住在半山腰的聽竹軒。
這幾日竹悠便是跟著他待在聽竹軒,是昨日她問起竹悠,他才會今日將它帶上來。
“有何不妥?不必擔心,我不會對它做什麼。”他雖不喜魔族,但在知曉這隻貓是她所屬後,倒也不會把它趕出去或者傷害它。
晏淮鶴怕她不放心,強調一遍:“它身上並無殺孽,我不會傷害無辜的。”
“也不是擔心這個……”主要是他把兩小隻都帶走,她一個人豈不要無聊死?
祁桑同他商量道:“它們留在這裡會很安靜的,不會打擾我休息。”
聞言,兩小隻用力點頭。
他不鹹不淡地瞥過它們一眼,堅持道:“其他的事我都可以聽你,唯獨此事不行。”
祁桑聞言,隨口一說:“好啊,那你別練劍了,待在這裡陪我打發時間。”
“……”他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淡笑起來,溫聲道,“原來只是覺得無聊了嗎?”
祁桑迎上他的目光,道:“有什麼好笑的,換你躺十天,難得見得到的人還不怎麼說話,能不無聊嗎?”
礙於自己的身份,她不怎麼和替她換藥的那位長老有過多交流,哪怕奕長老給她的印象不錯,是個十分善解人意的長輩。
至於眼前這個負責為她輸送靈力的傢伙,倒是不用顧忌什麼,畢竟兩人最開始見面便是劍拔弩張,也算開誠佈公過。
可他卻是個只會答話的沉默性子,交流起來太累了。
再說到晏淮鶴的師尊,也就是母親的好友,她幼時便認識的筠澤阿叔,這幾天根本見不到人影。
聽晏淮鶴所言,筠澤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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