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一劍問道叩天命(三)(第2/3 頁)
失時,禍乃不滋。”
祁桑聽他的語氣,聯絡方才的一切,疑惑地指了指自己:“莫非這劫與我有關?不……若真是如此,掌門與峰主又何必同意?”
仙魔雖立下盟誓,和平共處,但誰都知道這不過一張廢紙,想要消弭兩族數萬年的怨懟,道阻且長。
她的身份特殊,長久以往,對陸吾來說,也可算得上隱於水面下的動盪,稍有不慎,便可成災。
他們有此擔心,她並不意外,只是這態度與這陣仗嘛,便教人不解。
筠澤低聲道出自己的顧慮:“出於我的私心,我希望你留在陸吾。但小桑,我也怕自己會後悔,怕這個決定會給你帶來劫難。我……”
“拋卻小七說的那些,你以為呢?”談風濯抬手止住筠澤的話,接著道,“陸吾大劫,與這所謂的緣分,你有何想法?”
“掌門以為呢?是福是禍猶未可知,如何斷定是陸吾牽連於我,而不是我連累陸吾呢?”
“就算是,陸吾有何懼?”談風濯溫聲道,可眉宇間不怒自威,盡顯劍者風範,“姑娘對陸吾有恩,更與陸吾萬千劍音相合,若因著還未發生的事而猜忌姑娘,以怨報德,那陸吾也不配立足於仙海十四洲之上。”
祁桑氣定神閒地回:“既如此,那我又有何懼?”
“好!”談風濯笑,“劍擇主,不論權,不懼危,只問心。若明一心,身正意定,不偏不倚,那麼姑娘與我陸吾便是善緣。縱然往後,有所禍患,無悔亦無懼。”
乘豫舷樂呵呵地接過話頭:“那麼第二件事便由我來問罷,可能十分冒犯,但此事事關淵罅,還望小友見諒。當年,殺死憬月——也就是你母親祁若槿的是誰?”
殺死母親的是誰——
祁桑聞言不由怔愣許久,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神情恍惚,緩緩道:“……是一隻寄生在魔軀上的百目。我殺了那東西,至於它的屍骸可能被息嵐魔君楓睢處理了。”
話語落下,她深吸了口氣,極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乘豫舷不自覺低聲喃喃:“百目?果真是伏莽一地的骯髒東西,看來……”
他的語氣很輕,似嘆息似悵然。
可她竟從他輕慢的語氣中聽出一絲咬牙切齒的恨意。
筠澤揚聲打斷乘豫舷的出神,只道:“師兄,問完了嗎?問完了的話,我該帶她去山君那裡打個招呼。”
乘豫舷堪堪回過神,他無奈地笑道:“瞧你緊張的,我又沒說什麼。”
祁桑不解:“嗯?看來什麼?”
乘豫舷答非所問:“看來,哪日我該去某處裂口碰碰運氣,若是能釣出那百目之主,好幫小友報仇雪恨啊。”
“……”祁桑感到一陣莫名。
談風濯適時出聲打圓場:“好了,那便由小七帶祁姑娘去懸圃罷。拜師一事還是趁早提上日程,這課業可是要一一補上的。”
“等等,所以就這個?”祁桑叫住準備離開的掌門。
第一件事她還能理解,畢竟這種關乎陸吾安危的大事在此時提點她,倒也是為了讓彼此放心。
可百目這件事若事關淵罅,如此急上眉梢的事,何必等到現在?
她是傷著肩膀,又不是傷著喉嚨,說不出話。
但若是不急,那這問話的意義何在?
乘豫舷想起什麼,邁開的步子又轉回來,補上一句:“哦,那再問一個。當時你與晏淮鶴一同對上雲異時,有什麼異常之處嗎?”
祁桑回:“雲異?當時我已無意識,晏淮鶴沒將此事複述於你們?異常?什麼異常……”
她突然頓了頓,腦海想起一句莫名的話。
——“汝,是祂在尋的人。”
海市口中的祂指的是誰?
“怎麼?是想到什麼?”乘豫舷盯著她。
她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好奇雲異為何會出現在那裡,一般來說君王位階的存在只會在大裂口現身。”
乘豫舷意味深長地道:“可能,那裡有祂想要的東西罷。”
筠澤好似草木皆兵,神情嚴肅地看向乘豫舷,厲聲道:“可以了,這些事跟她沒什麼關係,師兄莫要再談。”
“……”乘豫舷瞥了筠澤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又朝祁桑淡淡道,“今日匆忙尋小友前來,不過是因我今日便要啟程前往故羲城,怕是沒個一年半載回不來。傳言,七業劍並無劍鞘,而乘某正巧有一把失去劍身的空鞘,作為冒犯之處的賠禮,便借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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