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月孤明(第2/3 頁)
他老爹的遺物,多年前便轉贈給他人了。
她怎麼來了……嶽孤明腹誹道。他將玉葫蘆收進袖中,吩咐徒弟將人請進來。
嵐孟跟著年輕男子走進了奚玄門,偌大的山門冷冷清清,一路上幾乎遇不到什麼人。
她獨自走進了掌門小院。
嶽孤明看著面前這個戴著帷帽的黑衣女子,面上浮起疑惑,他試探道:“你是,嵐孟?”
嵐孟挑了挑眉,故意道:“嶽掌門認錯人了,晚輩姓閆,名扶音。”
嶽孤明沒好氣瞪了她一眼,“你好歹把聲音變一下,別以為我聽不出來。”
嵐孟施施然在他對面坐下,將帷帽取了下來。
嶽孤明打量著面前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人:礙事的長髮短了不少,卻像是被驢啃了似的參差不齊,向來寬鬆的衣服換成了簡潔的黑衣,一副乾淨利落的打扮。
嶽孤明嘆道:“你居然把頭髮剪了,真是稀奇。”
認識嵐孟這麼多年,他就沒見過她束髮,也不戴首飾,穿的衣裳就像是套了個麻袋。他不知道是不是身為妖族的特殊癖好,也從來不敢點評嵐孟的衣著。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帷帽上,鮫雲紗……他直言問道:“你眼睛怎麼了?”
嵐孟沒有隱瞞:“受了點小傷。”
看她那漫不經心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嶽孤明問道:“你這次來有什麼事?”
嵐孟把玩著一顆黑棋,往空中拋上去又接住,她道:“山到源不是開始招丹靈衛了麼,我希望奚玄門的名單裡多一個名字。”
嶽孤明點頭同意:“可以,正好今年門中只有一人去,你來了也能給我們奚玄門撐撐場面。”
“往年不都兩三個麼?名額減少了?”嵐孟疑惑道。
嶽孤明聳了聳肩:“名額倒是沒有少,不過是我奚玄門無人罷了。長老們都走了,弟子也跑光了,說不定你下次再來,山裡就只剩下我一個人咯。”
“好歹你也是一派掌門,怎可說這種喪氣話。”嵐孟將那顆黑子落在了棋盤上,“我記得你門下不是有個小姑娘麼?”
嶽孤明看著因嵐孟一子而被盤活的棋局,乍然露出個笑容,“是,她叫佟蕭,是個有天賦的孩子,如今正在衝擊聞道境,在後山閉關呢。”
嵐孟道:“所以這次不是她?”
“除了佟蕭,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何與飛了,那小子雖然不如佟蕭天資聰穎,但也算是個可塑之才,我想讓他去歷練歷練。”嶽孤明道。
他頓了頓,似乎頗為無奈,“這小子就是頭倔驢,還跟我鬧脾氣呢,什麼師姐不去我也不去,簡直愚蠢!山到源的資源可是一等一的!他不想著進入丹靈衛薅點好東西回來孝敬我老人家,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要不是後繼無人,我真想一掌劈了他!”
他憤恨地捶了一下桌面,棋子被震得跳了起來,落下時砸在棋盤上發出清脆的鳴響。
在培養弟子這一塊,山到源素來大方。無論是外宗子弟、散修,抑或是妖族,都可以參加十年一度的丹靈衛考核,考上丹靈衛以後需要服役五十年,五十年後只要沒死,就能自行決定去留。在此期間,山到源將會提供豐厚的修煉資源,丹藥、法器應有盡有,最令人心動的當屬位於山到源腹地崤山之上先賢祠內的傳承,若是能領悟一二,對修為將大有裨益。這也是即使丹靈衛執行任務九死一生,半數時間都在同魔戰鬥,而九州修士也擠破了頭想進入丹靈衛的最主要的原因。
無論考生人數幾何,丹靈衛最終只取十人,選拔極其嚴苛,危機重重,稍不留神就可能命喪黃泉,即使如此,想要考丹靈衛的修士依舊如過江之鯽。
嵐孟又抓了一枚黑子上下拋著,狀若無意道:“你不問問我去山到源幹什麼嗎?”
嶽孤明眸光微動,掩唇輕輕笑了一聲道:“我不過是秉承先父遺志,為玉葫蘆的主人做一件事而已,你去山到源做什麼,是你的事情,與我這個窮酸掌門何干?”
“你就不怕我頂著奚玄門的名頭在山到源肆意妄為?屆時他們找上門怎麼辦?”嵐孟的眼中滿是笑意,好整以暇地看著對面的年輕掌門。
嶽孤明啜了一口茶水,沒有亂了陣腳,他抬眼看她:“那豈不是正好,到時候那些大義凜然的山主們就會知道奚玄門從來就沒有‘閆扶音’這號人物了,算不到我奚玄門的頭上,而且還為奚玄門解決了一個冒名頂替、招搖撞騙之人,我這個掌門還得謝謝他才是。”
嵐孟不滿地“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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