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擂臺賽(第2/3 頁)
不會有青面獠牙的兇獸浮雕給她消磨時間,她收回手不太自在地撓了撓頭。
斜前方,白漸行正在戰鬥。
只見他在不算大的擂臺上抱頭逃竄,以躲避對手的冰刺攻擊。
那姑娘氣得直跺腳,“姓白的,你個縮頭烏龜!就只會跑嗎!”她雙手結印,召出一條巨大的水龍,隨著她振臂一揮,水龍便呼嘯著朝白漸行飛去,“我看你還往何處躲!”
白漸行扭頭看了身後追著他不放的水龍一眼,渾身一抖,跑得更快了。
姑娘:“……”
嵐孟看著他的步伐,只感覺凌亂中又隱含規律,有些熟悉,正擰眉思考這熟悉感從何而來時,耳邊忽然傳來一聲輕嘆。
“閆姑娘,你可看出來這小子是什麼路數?”
她扭頭看去,只見衛今負手站在擂臺角落,和她僅幾步之遙,對上她的目光時,他勾唇笑了笑。
“在下只看得出來是在佈陣,不過是何陣法就不得而知了。”
嵐孟收回目光,回憶半晌,緊蹙的眉頭忽然放鬆,像是在自言自語。
“躲貓貓陣,嗎?”
衛今:“哈?”
她想起來了,約摸六十多年前,堯玦帶她來到了一處古老神秘的村落,那裡偏僻寥落,要在人跡罕至的森林裡潛行很久才找得到村子。村人不知道是離開了還是都死了,只剩一對相依為命的父子。父親年邁,沒多久便壽終正寢了,靜默如山的少年獨自給父親挖了墳立了冢,然後便揹著劍下山了。
堯玦站在村中看著少年逐漸遠去的背影,道:“可千萬別失傳啊。”
她從樹梢飛到了堯玦的肩膀,衝著他叫了一聲。
堯玦笑了一下,伸手抹了抹她頭上的翎羽,道:“是躲貓貓陣喲。”
堯玦並沒有解釋什麼是“躲貓貓陣”,嵐孟也忘記了那少年的模樣,卻記得他悲痛寂寥的背影,和那凌亂中隱含秩序的步伐。
白漸行當然不可能是那少年,年齡對不上,可他的步伐卻讓嵐孟捕捉到了一絲少年的影子。
莫非是那少年的後人?
水龍和白漸行總是隔著一步的距離,在擂臺上繞了數圈也碰不到白漸行的一片衣角,姑娘怒火中燒,她分神凝起幾根冰凌襲向白漸行,卻被他靈活地躲開。
白漸行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然而下一秒,地面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塊凸起,他一個不防踢了上去,踉蹌幾步就要摔個狗坑泥。
姑娘興奮道:“成功了!”
水龍張開嘴朝白漸行咬去,就在這時,白漸行往下倒的身軀瞬間變得透明,在水龍口中化為了無數光點,水龍收不住勢,撲到擂臺上碎成了水花。
光點在空中匯聚成了四個模糊的影子,看身形依舊是白漸行,只不過面容模糊,難以辨認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姑娘眼神一凜,她雙手結印,無數冰刺拔地而起,然而那影子根本沒有實體,不論她攻擊哪一個“白漸行”,冰刺都會穿過他的身體,然後直接碎成冰渣渣。
清脆的鳴響傳入姑娘耳中,她額頭上滲出了幾滴汗,結印的速度越來越快,卻快不過白漸行撞碎冰凌的速度。
白漸行的速度也比方才快了一倍,不過幾息時間,其中一個影子便來到了姑娘身前,姑娘急忙幻化出一柄冰刃朝他刺去,卻被影子一把捏碎了。
影子化作光點撲向姑娘。
一陣刺眼的華光過後,姑娘只感覺自己的手腳動彈不得了,擂臺上其他三個影子化作光點朝她湧來,託著她的身體將她往擂臺邊緣帶。
姑娘恐懼不已,她飛出了擂臺,然而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她感覺自己被輕輕放在了地上。
光點匯聚成白漸行的樣子,他站在擂臺上,衝姑娘歉意地笑了笑。
“叮——”
“白漸行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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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逸直踏進了焱堂。他記得,閆扶音位列第九,該在第一演武場。
不同於其他演武場的熱火朝天,除了擂臺上的守擂者,擂臺之外幾乎沒有其他考生。場中僅有一個擂臺正在比試,正是頭戴帷帽的閆扶音和一個玄衣男子。
柳逸直站在擂臺不遠處的樹蔭下,眯起眼睛看清了那男子是誰——第四名齊悅風,據說是太乙門年輕一輩最強者。
齊悅風敗了?
他看向第四個擂臺,那裡空無一人,而負責此擂臺的丹靈衛一臉生無可戀地蹲在銅鉦旁。
怎麼回事?
時間回到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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