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封王(第1/3 頁)
藍玉大步在前,身後是定遠侯王弼,鶴壽侯張翼等數人,都是如今大明軍中青壯派的將領。
東宮太子朱標有兩個最信任的人,一是李文忠,二就是這藍玉。前者是太子的表哥,手足情深。後者是太子的妻族,忠心耿耿。
而且李文忠和藍玉也是交情匪淺,李文忠當初做過常遇春的副手,且在常遇春死後統領所部兵馬。藍玉又是常遇春的小舅子,在常遇春死後,一直被李文忠所提攜。
論親戚,藍玉的輩份比李文忠高。
但是論資歷,藍玉在李文忠面前是後進晚輩。
“見過幾位侯爺!”
李景隆趕緊上前,俯身行禮。
“免免免!”
藍玉雙臂一沉,託著李景隆,嘆氣道,“前兒不是你父親身子說見好嗎?怎麼突然就走了?”
說著,陡然皺眉,滿臉殺氣,“是不是那些御醫不當用?遭娘瘟的一群廢物!庸醫!該殺!該剮!”
“哎!”
王弼在旁皺眉,“當著孩子面兒說這些作甚?”
說著,他看向李景隆,“你帶路,我們去見你父親一面!”
“這邊請!”
李景隆也不多說,帶人就往靈堂前走。
畢竟他剛來到這個世界,雖然腦中殘存著原本的記憶,但現在儘量做到話少說,事多做。
少說少錯,多做不錯!
雖他話少,可也一直在暗中觀察著這些人。
常茂等人實心眼熱心腸,真是拿他當朋友。
藍玉武夫做派,張口就是御醫該死,這多多少少有些跋扈了。
而他的好友王弼,則相對穩重。
他必須要觀察,要了解,然後慎重對待這些大明帝國的淮西武人。
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真的李景隆,即便是繼承了人家的記憶,但卻繼承不了人家那種自小被培養出來的政治嗅覺。
原時空的李景隆即便再怎麼草包,可人家從沒捲入過任何的是非旋渦當中。洪武末年朱元璋大殺功臣,但他李家卻始終安然無恙。這可不僅僅是血緣關係,親戚關係那麼簡單。
“老爺呀,您怎麼就這麼走啦?”
“父親呀!嗚嗚嗚!”
靈堂前,李景隆的母親畢氏跟兩個弟弟,李增枝還有李芳英早已經哭成了淚人。
藍玉率先大步邁入靈堂,滿臉肅容。
“母親!”
李景隆快步走到畢氏身前,低聲道,“永昌侯,定遠侯,鶴壽侯等幾位來了!”
畢氏擦著眼淚起身,行禮道,“幾位侯爺!”
“不敢!”
藍玉王弼忙側身不敢受禮,口中紛紛道,“您節哀!”
畢氏淚如雨下,看著李文忠的棺槨,“老爺,藍侯他們來看您來了!”
李景隆的目光也望了過去,這還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次真正的近距離看看這個父親。
棺槨中的漢子,早就被病痛折磨得形容枯槁面頰削瘦。即便如今躺在棺槨中,也好似眉頭緊皺在忍受痛楚。
“哎...”
上前瞻仰遺容的藍玉等人,站在棺槨邊上不約而同的長嘆一聲。
“當年北伐之時您在三軍前慷慨陳詞,吾輩軍人當盡忠國事,死於邊野馬革裹屍!”
藍玉高大的身影晃動兩下,閉眼長嘆,而後再次睜開眼,看著棺槨之中的身影,繼續道,“可現在北元強敵仍在,對我大明虎視眈眈,您卻先離我們而去了!”
說著,又是長嘆,“哎!一路走好!”
說完轉身看向李景隆,“日後有事,隨時去我家中找我!”
“藍侯恩義,晚輩銘記於心!”李景隆俯身行禮。
“我這可不是客套話!我這人也不說客套話!”
藍玉擺擺手,又道,“別看你曹國公府是高門大戶,可你年歲太小,才十六歲。你父親不在了,你未必能支撐得了!”
說著,他頓了頓,又道,“世人都是跟紅頂白趨炎附勢,你父親在你李家是一番光景,他不在了,又是另一番光景!若真有不長眼的跟你吆五喝六,或是你受了欺負,你只管跟我說便是。”
“這人....”
李景隆聞言,心中暗道,“倒也是直來直去的熱心腸!”
就這時,門外騰騰騰傳來一陣腳步。
卻是李老歪跑到門口,“夫人,少爺,皇上和太子爺來了!還有信國公,潁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