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發了(2)(第1/3 頁)
“洛陽的城牆,從洪武六年開始修築....”
許觀秋涕淚交加,渾身顫抖,“臣是前年十月才到任的......歷任知府的虧空都留給了臣....”
“臣也不想欠,可是洛陽府沒錢呀!”
“周王就藩,給洛陽攤派了錢糧差役....”
“燕王在遼東練兵,洛陽有養馬之責....”
“朝廷幾次練兵都在洛陽,那麼多大軍的口糧....”
“住口!”
李景隆大喝一聲,上前指著許觀秋的鼻子喝道,“太子爺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不要胡亂攀扯!”
“就算前任有虧空,可到你這兒,總不能一點銀子都不給吧?”
“還有!”
李景隆怒目而視,怒道,“你挪用了朝廷撥給洛陽官學的專款五萬兩銀子....錢呢?那不是錢嗎?”
“公爺!”
許觀秋掩面道,“卑職挪用也是逼不得已!洛陽府拖欠差役聽差等工錢餉銀已有兩年,不能再拖了!”
“哦...他們的錢不能拖!百姓的錢就能拖?”
“不是不是不是....”
許觀秋忙擺手,“卑職不是那個意思,這裡面有個因果.....”
“你求佛呢?還是念經呢?你是朝廷命官,不是和尚,你還因果?”
李景隆繼續怒道,“要說因果.....你做的孽是因,你即將要承受的是果!”
“卑職.....”
許觀秋已是大哭,“卑職沒做錯什麼呀?歷任的事,不能卑職一個人全擔呀!”
“那為何不上報?”
朱標皺眉,橫了李景隆一眼。
後者馬上垂手,退到了一邊。
“上報上去,前幾任同僚,都活不了!”
許觀秋哭道,“為官之道,在於和氣....臣總不能把同僚們往死裡逼吧?”
“可你卻把百姓往死裡逼!”
朱標忽然神色複雜的嘆息半聲,“若不是遇到了孤,王大可...還有其他討要工錢的工頭工匠,只怕這輩子就毀在了你們手裡!”
“太子爺....太子爺.....太子爺....”
許觀秋忽然匍匐前行,叩頭哭道,“臣知罪。但罪不在臣一人呀!臣也是無能為力......臣為官多年,從未貪汙受賄....”
“不貪汙,你也不是好官!”
朱標冷聲道,“單憑你草菅人命,漠視良知,喪盡天良這三點...你就死有餘辜!”
說著,忽然有些意興闌珊的擺手,“拉下去,交有司定罪!”
“太子爺,太子爺.......”
許觀秋還要大喊,卻被李景隆直接捂住嘴,往後一扯。
另有侍衛上前,將他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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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糊塗官!”
案子已經審完,該殺的殺,該判的判。
臣民們亢奮的山呼海嘯叩拜聲中,朱標走入知府衙門後堂。
剛在知府衙門的內堂中坐下,就煩躁的扯開衣領,開口道,“是可恨,但也可憐!”
邊上李景隆聞言,眼睛轉了轉。
心中暗道,“這許觀秋.....倒是可以有個體面的死法!不用飽受酷刑折磨!”
“殺人簡單,辦事難!”
朱標端著侍衛奉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又道,“挪用的官學銀子是收不過來了....”
李景隆在旁,忙躬身道,“畢竟也都是發給衙門的官差了,要是收回來,難免傷了人心!”
說著,看了眼朱標,“至於官學的銀子,臣回京之後再撥一次就是了!”
“哎!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朱標彈了下裙襬,翹起二郎腿,“天下事,總是有許多不得已......計較不過來!”
正說著,常茂走入堂內,“太子爺,河南布政司使吳庸吳大人求見!”
“哈?”
朱標撇嘴,“他倒是會卡著時間來?”說著,咬牙道,“讓他滾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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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吳庸,叩見太子殿下!”
吳庸五十多歲,乃是洪武四年的進士,在朝中頗有清名。
此刻跪在朱標面前,神色惶恐,額頭上已滲出汗來。
“許觀秋的事,你知不知道?”
朱標沒有叫對方起身,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