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變化(第2/3 頁)

才小稻過來了？”

“對！”

“你怎麼不留他下來吃飯？”何翠蓮瞪了陳大一眼道，陳稻的父親陳平還在世的時候，兩家經常來往，關係極好，何翠蓮也很喜歡陳稻和陳菲這兩個孩子。

“陳稻不願意啊！”

陳大搖頭嘆氣，“這孩子太懂事了一些，不願意佔咱們便宜。”

“唉！”

何翠蓮輕輕嘆息，這年頭，誰都不好過啊！

哪怕是陳大家裡，雖說還不至於斷糧，但僅靠陳大一人打獵，也就勉強保持溫飽而已，至於說吃的多好，那也是不可能的。

這還是陳大有一門打獵手藝的情況下，若非如此，僅靠家裡那點田地產出，家裡恐怕也早已經揭不開鍋了。

……

……

回到家中，母親李萍和陳菲已經回到自己的床榻上休息。

陳稻看著手上的雞心草，心中一片火熱。

如果雞心草真的能夠讓家中的灰羽雞進階的話，那說不定真的可以改變家裡的境況！

“希望能成功。”

陳稻來到前院，將一株雞心草伸向家中的唯一一隻灰羽母雞。

“咯咯咯！”

灰羽母雞對於雞心草似乎極為喜愛，邁著雞腳飛奔到陳稻面前，尖尖的雞喙啄向雞心草。

“有戲。”

陳稻眼睛一亮，直接將雞心草丟在地上，任憑灰羽母雞啄食。

很快，一株雞心草被灰羽母雞吃了個乾淨。

吃完一株雞心草的灰羽母雞似乎意猶未盡，眼神炯炯的看著陳稻，似乎在說：再來點。

陳稻自然不會再給它吃，只是坐在門檻上，觀察著灰羽母雞的變化。

見到陳稻沒有再投出雞心草的灰羽母雞盯了陳稻半晌後，也失去了興趣，邁動雞腳在院子裡轉悠，時不時的用雞喙啄向地面，以地裡隱藏的蟲子作為食物。

“咕嚕嚕。”

觀察了灰羽母雞半晌的陳稻還未察覺到灰羽母雞的變化，肚子卻是先響了起來。

感受著腹部的飢餓，陳稻不由面露苦笑。

他這具身體剛剛15歲，正是最能吃、消化最快的年紀，可一天兩頓吃的卻全是糠粉之類的食物，一點油水都沒有，自然餓的極快。

“希望灰羽雞能進階成功吧！”

陳稻輕嘆一口氣，雙眼死死的盯著灰羽雞，希望能看到些許變化。

但陳稻最終卻是失望了。

從中午一直盯到晚上的他，沒能看到灰羽雞發生任何的變化。

“小稻，吃飯了！”

屋裡傳來李萍的聲音，陳稻從門檻上站起來，走進屋裡的廚房。

廚房的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飯，仍然是糠粉作為主食，唯一的菜便是一枚雞蛋。

陳菲坐在餐桌邊上，看著桌上的雞蛋垂涎欲滴，不過卻很有禮貌的坐在桌邊，沒有動手。

她知道，家裡母雞產的雞蛋，是母親拿來給哥哥補身子的，不能吃。

“小稻，這枚雞蛋是給你吃的。”

果然，李萍將雞蛋放到了陳稻的碗裡，示意陳稻將雞蛋吃下去。

陳稻卻是猶豫了片刻，將雞蛋放到了陳菲碗裡，笑道：“小菲吃吧，哥哥不愛吃雞蛋。”

聽到這話的陳菲眼睛一亮，年紀尚小的她根本沒想那麼多，小手抓起雞蛋便要剝殼。

李萍卻是打了陳菲一下，訓斥道：“雞蛋是給哥哥補身子的，小菲你不能吃。”

被打了一下的陳菲難免有些委屈。

陳稻則是說道：“沒事的娘，給小菲吃吧，我吃飯就行！”

“不行！”

李萍撥浪鼓般的搖頭，倒不是她重男輕女，非要把好的給陳稻，而是家裡就一個雞蛋，自然要緊著家裡的勞動力。

陳稻是家裡的唯一男丁，也是勞動力之一，必須將雞蛋給陳稻吃，把他的身子補起來。

“這樣吧。”

陳稻將雞蛋撥開，一分為二，一半放進陳菲碗裡，一半放在自己碗裡：“我和小菲一人一半。”

“謝謝哥哥。”

陳菲小眼睛雪亮，抓起雞蛋便吃。

李萍則是看著兩個小孩，心中有些難過。

作為一個母親，她自然想給自己的孩子最好的，可……

這世道就是這樣，將兩個小孩養活，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她無法給予孩子們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