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他們說,你是一個犯罪天才(第1/2 頁)
想著想著,黎元的腦海裡突然浮現一句話——“如果一個心理醫生的心理出現問題,那該是何種光景?”
這句話是他父親在看見一個人時發出的感慨。
那個令黎元父親覺得遺憾的人叫祁玉,曾經的犯罪心理學天才,如今謝林的老師。
那時黎元問:“為什麼說心理醫生?祁玉不是研究犯罪心理的嗎?”
黎父:“有一種人叫天才,而在天才眼裡,學科鴻溝是不存在的。”
當年的祁玉確實是可以被稱為天才,而且他也確實得過心理疾病,祁玉也是在那之後開始逐漸退出警隊的。
但謝林不同,他本身並不是屬於警隊,是後期納入的,所以讓他退出真的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根本用不著那麼複雜。
除非這人的目的不在瓦解警隊,不在金錢權利,而在於謝林這個人,完全只為這個人本身。
可,為什麼是他?為什麼一定要是他?謝林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
黎元想得頭疼,索性就不再去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在事情還未到來的時候去糾結這些有的沒的,不過是杞人憂天,庸人自擾。
溫闌因為解除了嫌疑,手上的鐐銬已經被解開,只是依然沒有自由,48小時之內,警察是不會放他離開的。
沒有人看守,沒有手機,溫闌一個人被關在逼仄的空間裡,無聊得緊,只能仰頭看著天花板發呆,他的臉面無表情的時候透著一股麻木的厭世感。
謝林推門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腦海裡無端地浮現一句話:“我就是你。”
在這一刻,謝林覺得,溫闌確實有一點像自己,同樣糟糕的童年,出眾的外貌,亦正亦邪的矛盾感,以及……厭世,或者說是厭惡這個糟糕的自己。
謝林晃了一下頭,將這種想法壓下,開口喊了一聲:“溫闌。”
溫闌搭在腿上的手指動了動,猛然清醒,眼神莫名,他說:“你怎麼還敢一個人來見我?那個姓黎的不是把你看得很緊。”
謝林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將手中的飯盒遞給他:“我只是來送飯,還有,我不是犯人,也不是嫌疑人。”言外之意,就是自己的自由並不受別人的限制。
跟溫闌現在的處境是完全不同的。
溫闌開始拆飯盒,嘴上喋喋不休:“他們說你是一個犯罪天才。”
門外,黎元剛好聽到這句話,腳步頓了頓,沒有進去,站在門邊光明正大地偷聽。
謝林的反應很平淡,甚至還笑了笑:“他們是誰?”
溫闌撇了撇嘴,小聲嘟囔:“你這副神態真的很裝唉……”
他說:“他們是一群自詡正義之士的罪犯。”
謝林沒有刨根問底,反而是笑了笑:“那看來我在你們那裡很出名。”
溫闌也笑:“因為在‘玫瑰花流血事件’中,謝家死的不該是衛扶蘇,而是你。”
死的應該是你,當初那個還是一個小孩子的你。
謝林沒有意外,依然是一副八風不動的樣子,他說:“她是自殺的。”
溫闌愣愣一下,說:“你果然是個無情地人,我還以為你至少會稱她一句母親。”
謝林:“二十年,多麼長的光陰,總有人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衛扶蘇的存在,從她死後,謝林就成了她的替代品,你說…我該以怎樣的態度面對她?”
門外的黎元呼吸一滯,什麼叫做,替代品?
溫闌沉默,生硬地轉移話題:“謝醫生送的飯真好吃。”
謝林從容接話:“五星級,貴著呢。”彷彿剛才賣慘博同情的人不是自己。
溫闌扒飯的動作一頓,很認真地說:“不要跟姓黎的學。”
謝林木木的表情有些複雜:“你跟黎元有仇?”
溫闌連頭都沒有抬,直接說:“沒有。”
謝林:“那你為什麼對他有那麼大的敵意?”
溫闌歪頭:“討厭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很好,邏輯滿分。
謝林無奈:“好吧,你的道理總比問題多。”
溫闌看了眼牆上的時針,撇了撇嘴:“你們警察辦案效率真低,兇手抓到沒?”
謝林淺笑:“兇手不就在這嗎?”
溫闌面色不變:“哦?是嗎?你們警察辦案可是看證據的,謝醫生這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要給人定罪,嘖!果然是資本主義,說話的口氣就是大。”
資本主義……這傢伙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