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草原(第1/2 頁)
與此同時。
燕國北境,凌陽關外。
一望無際的天山,冰雪漫天,山下駿馬奔騰,如風一般的從草原上掃過,在一片塵土飛揚中,消失在草原的深處,只有那奔騰的聲音迴盪在耳際,馬的嘶叫在心中回味,隨著被濺起的塵雪落地,一切恢復如初……
蒼鷹卻在白草地的上空,自由自在的飛翔,它揹負著藍天,在天空來回的盤旋著。
草原一處山丘之上。
克烈部王罕,騎在馬背上,眺望著遠處,高聳入雲般的凌陽關防線。
陰鶩的眸子之中,滿是時光的刻痕,他的臉頰乾瘦如柴,身形卻是一異常魁梧,臉上像樹皮一樣的皺紋溝壑鋒利緊緊皺在一起,雖已年邁但餘威尚在,一身威嚴連胯下的戰馬都不敢大聲喘氣。
寒風從草皮上吹過,克烈王罕,卻是覺得這草原的氣味的不同之處異常刺鼻,摻雜著些許腐朽墮落的氣味……
不遠處傳來一陣鬧聲,還有些許戰馬奔騰的聲音。
隨著一聲尖銳的鳴笛劃破長空,幾十位披髮左祍的草原勇士,在草原上競相追逐,驅趕著一大群羊群,野羊在草原上拼命的逃竄……
馬蹄將淺薄的草皮,踢得碎屑飛舞,揚起些許塵土……
克烈王罕聽見動靜回頭看了看,微微皺起來了眉頭,雜亂的聲音,使得他有些心緒不寧。不一會兒,幾個挎著彎刀的草原漢子來到後者面前。
“克烈王。”幾個壯漢手扶在胸前,躬身拜道,這些都是他克烈部的勇士。
一個壯漢策馬上前,忐忑道:“克烈王,南下的特敏小王子經過多次刺殺,入了中原“藥王谷”解毒後,在最後一次青州刺殺後,我們在南邊的人折損嚴重,已經所剩無幾,因而也失去了目標的蹤跡,請克烈王責罰。”
“啍!”克烈王眉頭微皺,冷哼一聲:“找不到,那就再繼續找,加派人手,斬草一定要除根。”
特敏部已被自己吞併,該殺的都殺了,剩下的無非就是三瓜兩棗,更何況只剩一個小孩,雖然翻不起什麼浪花來,但中原有一句話,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克烈王對此深表認同。
“是。”壯漢微微鬆了一口氣。
“扎木安答呢?”克烈王罕語氣平淡的問道,語氣雖然平淡但是跟隨克烈王多年的幾人卻能聽出克烈王的心情不好,隱隱約約有一股怒氣發不出來。
於是一人心懷忐忑的,恭敬回答道:“正在與南楚那邊的使者,商議聯和攻燕之事……”
“天真的中原人,燕國滅亡後,我草原鐵蹄下的亡魂,下一個就是他們南楚。”克烈王罕面色帶著幾分冷笑:“不過,還真是要感謝南楚人這幾年送的軍械,否則,我克烈部也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吞併草原各部!”
“大王高見!”
又一人陪笑道:“南邊的使者,還帶來了,不少中原美女!”
克烈王罕,一聽中原美女四個字,眼睛就是微微一亮,一身的威嚴氣勢也隨之飄散,心中隱隱升起的鬱悶之氣消散了不少,中原女子如絲綢般滑嫩雪白的肌膚,對他來說,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哼!”
隨即眼神更加陰鶩的看了一眼遠處的《凌陽關》,總有一日自己要踏破凌陽關,馬踏中原,把燕國皇帝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呵呵,這樣的日子不遠了。
“哦!”克烈王罕對此明顯來了興趣,隨即調轉馬頭笑道:“走,嚐嚐鮮去……”
“哈哈哈……”幾人也是連忙笑著恭敬開口道:“謝克烈王恩賜!”
一行人調轉碼頭,揚長而去……
………………
草原漠南王庭。
在這廣袤的綠色原野上,有野花,有草甸,有坡地,有山丘,有河流,有雪山……
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遠遠看去彷彿和天邊相連,大草原上到處翠色慾滴,好像綠色的地毯,上面還佈滿了五顏六色的小花兒,又給無邊的綠毯繡上了美麗的圖案……
草原上的牛羊在賓士,駿馬在馳騁,牧民在歌唱,碧草和小花在聆聽,表面上處處一派祥和的景象,其實暗地裡卻是暗潮洶湧,現在的北境草原無異於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萬刀穿身……
一座巨大的牙賬內。
察哈特穆爾漠南王,坐在王坐之上,目光銳利卻又有幾分無奈的看向自己的大兒子,漠南部的大王子。
察哈特穆爾,不由得沉聲一嘆:“現在的漠南部,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漠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