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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徹底對你一點威脅都沒有?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們倆這麼多年,也用不著在我面前演什麼假惺惺的兄友弟恭。”
他說著說著就懶得再留任何情面。
靳琛被說得沉默。進電梯前,靳懷明也不關對面的人在想什麼,格外有耐心,直接祝他一句,工作順利,訂婚快樂,未來更快樂——
靳琛和他同父異母,年紀差距不算大,但性格迥然不同。對方眼中,那種所謂的要把未來一股腦放在繼承和撐起家族事業的幸福是目標,對他從來不是。
靳懷明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有點醉了。
公寓門剛開啟,他一眼看見老老實實蹲著乖巧幹活的女孩兒,和平時一樣,隨口多問一句,等兩個人單獨在臥室的時候,分明不必多說,卻又把人審視著,鬼使神差,多隨口提了提。
他問她在緊張什麼。
靳懷明從來對自己的想法看的明白:不可否認,她整個人剛巧踩在他的審美上。
否則,從來不是什麼大善人紳士的他也不至於在派出所扔下那件衣服,後來又給人難得少見的好臉色,送她小禮物。可惜,這踩在他審美上的人實在太年輕,太天真,白紙一張,怎麼也不算可以尋常辦法對待的物件——
時機身份,不算太有緣分,隨便見見面也就算了。
但今天和靳琛通完電話,他忽然就覺得規矩實在沒什麼意思。
馬成軍在車裡以一個同情馮屏的長輩的視角評價:“挺可憐的姑娘。”
是挺可憐。
靳懷明想,比如現在她抬頭看他,大而剔透的眼睛,尖尖的下巴,茫茫然的神情,一味的緊張,卻分析不出來她自己緊張的緣由,也不知道是真想不明白,還是在故意裝傻。但無論哪種可能,應該和她曲折困難的身世有關。
怪不得都說男人的好感總有一部分出自於憐惜。這也是男人這種性別劣根性的證明。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人看了片刻,看女孩嘴巴張了又張,睫毛微顫地撲閃,始終沒有憋出一句話,最終挑了挑眉,放人一馬。
手機微微震動,他接起手裡的電話,徑自出了房間,裝作沒有看見馮屏如釋重負的表情。
馮屏悶頭站在原地,茫然過後,只覺得還是摸不透他。
……
當天晚上,她從衣櫃底摸出那瓶香水,久違地放在床上看了看。她現在有了還算穩定的工作,但仍舊知道這並不算她可以消費得起的商品。之前她決心把這東西當做奮鬥的目標,現在再回頭看,還是覺得距離遙遠,仍需很長一段時間的奮進。
馮屏不是傻子。
幾次與靳懷明的接觸,她瞭解不多,但能大體勾勒出來他的性格輪廓——直接、自我、脾氣對熟人絕對算不上好,反倒是對著她們這種只需要單方面服務他的人要略略好說話一些。除此以外就是一無所知了。
他對她,大多時候會順嘴多提一句問題,至於她回不回覆,回覆的又是什麼,好像並不怎麼重要。
馮屏還在小鎮上讀書的時候,雖然和家裡相比,在學校並不算遇見過什麼大事,但還是經歷過一些比較常見的麻煩小事。比如她漸漸不再是初中瘦猴一樣的模樣後,隔壁職業學校的男生來圍堵過找她麻煩,也有跳脫的男生故意在班上為難她吸引她的注意力……馮屏那時候心思全在怎麼繼續讀書上,在外面又沒有必要像在家裡一樣忍耐,從來是怎麼直接怎麼來,加上那時候的班主任知道她的家庭情況,對她多有照顧,麻煩怎麼也能解決過了。
可靳懷明不一樣。
他應該比她大很多,對她的問的多,看起來不太在乎答案,漫不經心,態度卻總讓她心底微微發緊。
馮屏並不太能想得明白——畢竟他的背景條件,總不至於和高中時的那幫男生一樣,對她有什麼不同的想法。
想不明白,索性不如不做任何反應,發呆愣神就行。
她在床上琢磨,腦子裡反覆起伏,不知不覺入了夢。
第二天一早,在店門口送走運貨二伯父,回到自己的“小房間”時,她心裡仍舊還殘留著昨日的餘韻,一邊出神,一邊靜心,剛要進去,眼皮先一跳,敏銳地注意到懸掛在簾子上用來做防護用的小鈴鐺。
鈴鐺歪了。
馮屏呼吸一停,眉頭蹙起,立即想也不想,把簾子乾脆直接掀開——
簾子後面的空間空無一人,看起來陳列擺設也和她出去之前一樣,床上床下,整整齊齊。
但她心中有數,並沒有糊弄,而是仔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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