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英雄救美......(第2/3 頁)
也不出診。
江母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世道亂了,要學蛇蟲一樣‘貓冬’,忍過冬天去,等春天到了,就好了。”
但真的該‘貓冬’了,她又做不到。看著街坊鄰居苦受病痛折磨,江家父母於心不忍,經常偷偷義診,買不到藥材,就自己去地裡採一些野菜。
“這些都是寶貝,都能治病!”
這是危險的。江悅流一直心裡擔憂事情暴露,直到去年年關時,出門買年貨的父母兄嫂,蒙著白布被人抬回來。
“馬兒受驚,車在路上翻了,掉到山底下,都沒了。”
江悅流明白,這不是意外,這是他們“不聽話”的下場。親戚幫著辦了喪事,江悅流一個人守著四個人的靈位,過了年,過了冬,等來了春天。
等來了退婚書。
等來了想吃絕戶的叔父伯父。
她發現,春天只是春天,春天來了,但這個世道絲毫沒有變好。
她等不動了。
“她”才十七歲,面對這樣慘烈的變故,精神上烙下的苦痛透過身體傳遞給江悅流,也依舊讓人難以承受。
江悅流身體顫抖著,蒼白的臉龐上滾落幾行淚。
瑞雪適時走上前來,扶她起身:“江姑娘,先上車換身乾衣裳,喝點熱茶,不然病了可沒藥吃。”
病了沒藥吃......江悅流更鬱悶了,她就是看病開藥的,可穿越後的第一天,老天爺就掐斷了她成為“女神醫”的爽文之路。
“欸?那裡在做什麼!”
江悅流身子還沒坐正,就餘光瞥見不遠處飛過來一道黑影,倏忽之間奔到她面前。
是個朝氣蓬勃的俊秀少年。
他一臉正氣地護在江悅流身前,兩隻眼睛警惕地盯著圍在她身邊的主僕。
兩相打量之後,少年圓溜溜的眼珠就死死盯著褚明昭:“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敢當眾欺辱良家女子!簡直是禽獸不如!”
他顯然是誤會了。
江悅流:“他們沒有......”
少年回頭打斷:“姑娘,你不用怕,我不會讓他們再傷害你的!”
“之前那位——只認錢權不認理的縣老爺,他已經走了。你可知道接下來是誰做咱們的父母官兒?”
“是我親兄長的同窗好友,褚明昭褚大人!我今日就是來接他洗塵的!”
“褚大人可是從京城來的,你有什麼冤屈,儘管說,褚大人一定為你做主的!”
少年聲音響亮,引得周邊男女老少都圍了過來。
“這是怎麼了?”
“看樣子,是英雄救美的戲碼。”
“吶,你看,確實是美人,我見猶憐吶。”
“哈哈,老兄,別動什麼心思,前些日子西后街那落崖慘案知道吧?這是那家僅存下來的女兒。”
“那更值得憐惜了......”
“什麼呀,她父母兄弟都是私自行醫問診,才落得那麼個下場。還是離遠些為妙,別被牽連了自身。”
......
各種各樣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發出蒼蠅般嗡嗡的轟鳴。
或試探,或好奇,或嫌惡,或粘膩的目光齊齊射向江悅流。至於少年在維護什麼,誰也不關心。
瑞雪第一時間去扶她起身,又把寬大的男士外袍給她裹緊了幾分,從脖子到腳底,沒有絲毫縫隙。
江悅流卻不關心這些,她回想起來,把自己從河裡救上來的那位就被丫鬟成為“褚大人”......
此“褚大人”不會就是彼“褚大人”吧?
再看褚明昭,他臉上毫無慍色,只是不著痕跡地用寬闊的肩背擋住圍觀者,對少年道:“你是申無咎?長流確實時常提起你。”
長流是申端行的字,而申端行,就是這位少年申無咎的哥哥。
申無咎圓圓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你?”
他回頭看向江悅流,江悅流立刻解釋道:“這位褚大人是將我從河裡救上來的恩人,少俠你誤會了。”
褚明昭又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過去:“長流人在京中,對家裡多有掛念,正巧我赴任於此,替他捎了封家書來。”
申無咎看到兄長的字跡,徹底慌亂了——
老天爺,衝動是魔鬼!第一面就把貴客得罪了!啊!
“我,我看見......”申無咎想說看見江悅流虛弱地躺在地上,渾身顫抖,身上還蓋著件男人的外袍,這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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