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如何選擇?(第1/3 頁)
江悅流連忙擺手:“褚大人,我,我誰都不認識,還是不去了吧。”
申家肯定是看在褚明昭的面子上才邀請她的,她本身就沒有赴宴的必要,更何況,她現在沒什麼精力跟一群不相識的人寒暄啊。
褚明昭走近兩步,低聲道:“江姑娘,沒事的,等到了之後,我就說你身體虛弱,不便同席,讓瑞雪端了飯菜去房間裡陪你吃。”
“這不太好吧。”人家邀請你去做客,結果你窩在客房裡不出來,多失禮......
“褚大人,您去赴宴,只要派個人送我回家就好。”江悅流還惦記著原主的房子,可不能被那黑心的叔伯佔為己有。
褚明昭聞言,回頭:“今日還有事,不便赴宴,煩請轉告申伯父,褚某改日登門拜訪。”
瑞雪隨婢女去回話。
江悅流不解:“您不去了?”
褚明昭背在身後的拇指捻了捻袖口:“我送你回去。”
......
瑞雪坐在車廂外趕車,褚明昭坐在車轅另一旁,只留江悅流一人在車廂內。
掀開簾子,馬車外是大片的農田,天上的雁陣北歸,從耀眼的白日前掠過。
馬車穩穩地前行,風把褚明昭的衣袖吹得向後鼓起,江悅流突然想到他是跳入河水中將自己救上來的,如今卻坐在外面吹風,這很容易得風寒啊。
“褚大人,您也來車廂內避避風吧。”
褚明昭沒回頭,只擺了擺手:“我沒事的,江姑娘不必掛懷。”
江悅流柔聲囉嗦:“褚大人,不能仗著自己年輕身子好就胡亂糟蹋呀,我看您已經奔波忙碌許久了吧?身體的免疫力本來就下降了,今日又在冷水裡泡過,再吹冷風,肯定要感冒的。”
褚明昭這次回頭了,只是眼睛裡閃耀著不解:“免疫力是什麼?感冒是什麼?”
江悅流......面不改色:“你會得風寒的。”
褚明昭笑了笑,雖然確實覺得有些料峭,但還是拒絕:“孤男寡女,不應同乘,於江姑娘名聲有礙。”
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江悅流確實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名聲這個東西,就是個枷鎖,我不受其累。”江悅流聲音雖然輕柔,但透著一股不知從何而生的灑脫,“我過我的日子,才不聽別人胡言蜚語。”
“江姑娘此話甚好。”褚明昭仍是未動,“只是江姑娘可以不受名聲所累,而褚某不能以此為由,放縱自己的行為,做有礙江姑娘名聲之事。”
江悅流會心一笑,不再多勸,只掀著簾子打量外面的景色。
馬車駛出原野,馬蹄噠噠,踏上了青石板鋪就的寬敞街道。原主作為女性,其實很少出家門,對洛青縣的瞭解並沒有比她多多少。
縣城的佈局與她在現代去過的古城類似,只是生活氣息更加濃厚。尤其是路旁栽的柳,門前種的花,以及街角屋簷長的細草,路旁閒談的老人,湊在一起跑跑跳跳的孩童,都讓江悅流心生恍惚。
這是千百年前的中國,是她曾在唐詩宋詞裡夢想過的時光。
而如今,她身處於此。
感慨還沒來得及發酵,目光就瞥見前方長長的隊伍,蜿蜒到了街尾。
“那是在做什麼?”難不成古人也有網紅打卡點嗎?
褚明昭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有些悶:“在買丹丸。”
江悅流在電光火石間想起了原主的記憶——百姓病而不可治,無人敢治,無藥來治,無處去治。只能重金去丹觀求一顆丹丸,至於能否起效,能否根治,全看天命。
隊伍裡有咳到直不起腰的,有捂著腮幫子喊牙疼的,有拉肚子拉到面如菜色的......還有母親嚎啕著求著插隊,懷裡抱著高燒到昏睡不醒的嬰孩。
這些,明明都是很小的病症,想要治好並不困難,可如今,人們卻要挨著苦痛無法擺脫。
江悅流想也沒多想,喊瑞雪停了馬車,她要去告訴那個母親,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和金錢了,趕快去採買些魚腥草,榨汁喂服,孩子很快就能退燒的。
褚明昭第一時間看出她的意圖,長臂一伸將她攔在車內,看著她的眼睛搖頭道:“江姑娘,此舉不妥。”
江悅流也盯著他的眼睛:“嬰孩高燒時間久了,再吃那重金屬的丹藥,是要命的!”
褚明昭還是按著車廂:“那也不能這麼貿然衝下去,江姑娘,那些人是認識你的。”
江悅流猛然意識到這點——原主家人就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