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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給你筆你來寫!(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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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陳心想:過去讓我說那些傳世詩作哪裡好,小陳我不大說得出來;

可是,讓我挑毛病,我可是一等一的小能手啊!

你沒毛病我也能找出毛病來!

而且,“宣城四秀”似乎在後世並無什麼名聲,想來應該不是一流大家,挑他們的刺,也不算小陳我頭鐵。

見對方一時答不上自己的話,小陳嘆了口氣,似乎很是感慨道:“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

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明朝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

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這一闕辛棄疾的名篇《醜奴兒·書博山道中壁》吟完,直把申詩樹說得面紅耳赤,“為賦新詞強說愁”一句格外刺耳!

分明便是指責他為湊韻而湊韻,為說愁強說愁啊!

圍觀者議論紛紛,不僅有對“四秀兒”新愁、舊愁的爭論的,更是驚詫於小陳這闕“少年不識愁滋味”格外有滋味,十分不凡!

這邋遢少年,難道確有高人指點?

陳成也覺得自己一下就拿出辛稼軒的大作出來有點欺負人,搞不好要讓今天的詩會辦不下去,拱拱手道:“這是家師昔年隨口所作,我念與在場諸君聽聽,對也不對。”

……

當然,在看了孟老師的許多詩,和他獨家授予自己的“藝論”之後,小陳的審美眼光似乎是有那麼一點提高。

同樣是山水詩,為何孟老師就那麼高妙?

不著痕跡,說起來簡單,可千古之下,能做到的卻寥寥無幾。

一旦可以,便是大家!

且看孟老師的名篇:《晚泊潯陽望香爐峰》

掛席幾千裡,名山都未逢。

泊舟潯陽郭,始見香爐峰。

嘗讀遠公傳,永懷塵外蹤。

東林精舍近,日暮但聞鍾。

沒有不認識的字吧?

似乎也沒有“氣蒸雲夢澤,波撼岳陽城”那樣一看就知道必然流傳後世的名句吧?

那麼高明在哪裡呢?

如此平淡!

沒錯,這詩一開始就是平平淡淡的,還帶有一點失落——

孟老師費勁千辛萬苦,九江、宣城、揚州、鎮江……

一路的漫遊,沒能與名山相逢。

豈能小看這區區一個“逢”字!

你可以“逢”到的,那都是你的朋友!

像是友人之間的感情一般,山,不再僅僅是觀賞的物件了,它還可以是交流的老友,有著炙熱的情感。

孟老師乘坐輕舟,掠過千里煙波江上的無數青山,似乎只是“不出意外”地“始見香爐峰”,可小陳依然可以想象得出孟老師當時看到廬山時內心的激動、熱切!

孟老師是什麼樣的人他還不清楚嗎?

面冷心熱!

而且,是極熱!

孟老師看到這樣令自己欣喜的景色,之後想起了晉代隱居在廬山的高僧晉廬山釋慧遠,閱讀對方的傳記時,認為自己有著和慧遠一樣的隱逸情懷。

可是晉唐之間,已是數百年!

高僧圓寂,無法追逐前塵,空聞鐘聲,清涼悠遠!

但傳來的又豈止是東林寺的鐘聲?

陳成沒去過廬山東林寺遊玩,但很喜歡聽許巍的一首歌《喜悅》:“

和風中的雨絲,

廬山東林的晚鐘

梵音飄渺在耳邊,

迴旋向天際。”

他能感覺東林寺的鐘聲帶給孟老師的是寞落,餘音嫋嫋,含有不盡之意。

因此這首詩詩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以空靈之筆敘事,感情卻在“都未逢”、“始見”等字眼中含蓄地流露出來!

清代的王士禛就格外推崇此詩,認為是至臻妙品,而他評論此詩的妙處,與孟老師留給小陳“藝論”中所說,參差彷彿。

可見自身達到了足夠的境界,就能從古人的文章中細品出創作的不二法門了!

眼前的“四秀兒”,縱有急才,熟讀篇章,畢竟只是普通人中的佼佼者,又怎麼能與大宗師們的眼光相比呢!

陳成覺得四秀兒被自己批駁得如此慘殊不可惜(畢竟自己之前在樓外還讓人家的下人給奚落了好大一會兒呢!),可是人群中畢竟都是宣城四秀的老鄉,見小陳嘲諷過一遍還不夠,還找了一首曲兒詞來double嘲諷(《醜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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