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第1/3 頁)
越是這種有逼格的人物,越是喜歡用這種佶屈聱口的句式來說話,彷彿不是如此不足以展示他老人家的能耐似的。
不過姜有望先生也沒有讓大家去猜他的意思,自己笑著解釋道:“平生的詩,有章法,有條理,講詩道,恪格調,卻未見‘真情’與‘真心’。著力的物件,烏鵲是男是女?蠨蛸是男是女?桂樹,瑤彩是男是女?”
姜有望斷言平鴻軒的詩“未見真情”,平鴻軒自然是不服氣的;而姜先生說烏鵲、蠨蛸的男女性別問題,則有點無理取鬧,觀眾們也不認可。
怎麼會沒有男女呢?
平大詩師寫的就是“牛郎織女”,牛郎是男的,織女是女的,這不就是男女?
“非也,非也!”姜先生笑著搖頭。
成婚之前,牛郎是男的,織女是女的,不假;
可成婚之後,他們就是“夫妻”,而不論男女了。
“不論男女?”姜先生的論斷又讓人大跌眼鏡。
結婚難道還讓人變性不成?
失去了性別特徵?
那“男耕女織”、“夫唱婦隨”又如何解釋?隨便誰耕田,隨便誰領唱,都可以?
姜有望再次搖頭:
男,女,只在結合之前有其獨立性,結合之後,夫妻便是一體,同甘苦,共進退,就好像平鴻軒這詩裡寫的“雙星豈合相憐愛,一月何曾是別離”,你們覺得,這句話是牛郎說的還是織女說的?
眾人:“……”
“他倆一起說的唄!”
“對啊!”姜先生笑道:“此不為‘夫妻一體’,‘無男無女’?”
眾人:“……”
陳成樂了,姜有望這一開口也曾是一個老槓精啊!
既然夫妻一體,不強調“你是男的我是女的”,那麼有活可以一起幹,也可以交替著幹,“婦唱夫隨”也是可以的,而在嶺南,女人下地幹活,男人在家休閒,也很常見。
姜有望說話“理”有點“太偏”,可是意思眾人卻是領會道了:
那就是平鴻軒的這首詩,表現“男女”的牛郎織女,話都是在一起說的,而沒有區別出這二人分別的特點——
這詩要是以“夫妻”為主題,而不是以“男女”為主題,估計更貼切。
既然是“飲、食、男、女”四個人,雖然“男女”在一起,但你也要將他們區分開來。
眾人回想著姜有望的話,有點懷疑:“那陳大詩師的詩,還真能無‘章’有‘情’,無‘法’有‘心’,有‘男’有‘女’?”
“不錯!”姜先生很肯定地點頭。
陳成的詩,謀篇佈局都相當隨意,想到哪裡寫到哪裡,那棵“偶然”在他身上落下花瓣的“杏花樹”,究竟是指的什麼,誰也說不清楚。
可是姜先生卻看出來,這小子是有心事、有故事的人,是一個……
情場老手。
陳成:“……”
大哥,你看我這幅人畜無害的樣子,也不該用“情場老手”這種詞來形容我吧……
“若非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姜先生竟然詠出兩句類似“梅花三弄”歌詞的話,悵然道:“非有刻骨銘心情事,不得感慨若此!”
陳成:“……”
眾人一臉古怪地看著年齡尚稚的陳大詩師:
想不到啊,想不到,看你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的樣子,想不到卻也是老色批了!
說!你到底禍害過多少良家少女!
“那麼陳大詩師的‘男’字型現在何處?”眾人又問。
“被杏花沾衣欲溼之人,便是‘男’!”
眾人帶入去想,不錯!
這正是一段“孽緣”故事!
偶被路旁杏雨溼——
便是這男人在一個未曾料想的時間,邂逅了一個豔若桃李、一支紅杏那樣的女子,被對方的迷人風華所打動。
露珠不撣看多時呢,就是明知道被露水打溼了自己不好,可是就是跟人家曖昧糾纏,不肯斷絕這段孽緣。
可是繁華過後,露水情緣終結,終究是“滿徑紅殘豔若染,一宵夢醒淚如織”,最後“煙寒月瘦照空枝”,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聽著怎麼像是……
一夜情?
當眾人都無比無語的時候,陳成暗呼醬油王先生老辣!
竟然被他解讀出一首“廣島之戀”!
“越過道德的邊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