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如何活著接受自己的遺產(下)(第1/3 頁)
迴歸現實後,雷德照舊他的日常生活與工作。不過實際上到了現在的情況,律所的生意幾乎沒有。
雷德雖然名義上被解除了監視,但是教會翻出來了他以前是工人,還沒有得到工傷賠償,所以一直懷疑他的政治傾向偏左。不敢輕易讓他外出,乾脆也不讓他出海納斯市了。
失業的人數越來越多,底層的青壯年為了活命,不得不選擇兩條路:一是投身海軍,去李德維登斯報道,然後直接去殖民地和法利西亞人扶持的土著武裝幹架;二是留在自己的家鄉,加入所羅門黨和工人運動黨,進行革命活動。
整座薔薇堡大樓幾乎騰空了,每天雷德上班都能看到市民遊行隊伍和軍警在物理上打成一片。
然而即便國內形勢鬧成這樣,大公依然堅信,只要收復殖民地,繼續進行原料掠奪,就能復工生產。
他也並不擔心革命者能鬧起來事兒,當然,人們也清楚,大公之所以這麼劍走偏鋒或者說一意孤行,他的底氣來源於法利西亞內戰期間,留給威克公國最恐怖的軍事遺產——大陸最強地面軍團,薩卡拉軍團。
不過,教會方面卻很擔心他們這些背叛者被革命思想鼓舞——由於教會對背叛者灌輸的理念一直是‘你們只是被以太侵蝕了的病人,本質上還是人類的一員’,這些曾經被用來團結背叛者,鼓勵他們與同胞戰鬥的話語,如今卻成為了反噬的禍根。
‘既然我們也是人,我們也應該擁護人權、民主、自由啊。’
‘這麼看,教會和君王也應該是背叛者的敵人。’
加上一些人對市民的同情和對資產階級理念的理解,背叛者的內部很容易出現一些反封建者。尤其是在教會三番五次進行審查後,這種牴觸的情緒更加深入人心。
教會也不是傻子,他們意識到這樣很可能加速背叛者叛逆情緒後,索性減輕了他們的工作強度,花錢讓他們完全呆在這邊。
雷德樂得清閒,實際上律所裡這幾天每個人都相當於進入了禁足狀態,業務基本停滯。每天上班就是看書、讀報、喝咖啡。
但這麼做似乎總有些單調——於是雷德把兩張桌子拼湊在一起,中間豎起書籍作為攔網,又找來一隻的網球。
“你在做什麼?”艾爾利亞好奇地問道。
雷德拿起了兩個酒瓶,邀請道:
“來打乒乓球。”
不到兩個小時,全律所的職業者都被雷德拉來進行這項桌面運動,教會的牧師看到這些背叛者把精力都發洩在打球上,而不是去胡思亂想接觸什麼革命思想,也滿意至極。
律所的高層領導對於乒乓球這個活動也很感興趣,時不時也來打上幾輪,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擅長體力活動,有些人很快就打得氣喘吁吁,表示這活動太累人。跑到一邊組起來萬靈牌的牌局,開始激情決鬥起來。
雷德也觀摩了幾局這種卡牌遊戲,在他看來這種卡牌簡直就是異世界版本的遊戲王,而且還是黑暗決鬥,一些卡牌允許玩家直接在場外發動攻擊。
比如一張叫【挑釁小狗】的卡牌,效果是往對手的牌組中送入一隻狗。
於是,雷德親眼看到艾爾利亞抓起亞默的狗直接往對方的臉上丟過去。
在河狸的一臉茫然和對手的狗毛過敏中,艾爾利亞不戰而勝。
看起來日子還算輕鬆。
不過,可以這麼說,如果不是因為教會知道背叛者力量強大,現在他們應該被送去集中營進行高強度的體力勞動或者手工業生產,晚上再由牧師和神父輪流給他們佈道,讓他們進行懺悔和吐露自己的心聲,之後開始上神學的課程,目的是讓他們徹底皈依真理。
其他倒也沒什麼變化。
唯一不同的是,他開始學習星降術、劍術、惡魔術法、槍法,每天忙的不亦樂乎,反正教會只要給他發錢讓他什麼都不做,他為什麼不配合呢?
亞默似乎是因為教會出身的緣故,不僅沒有受到任何限制,還被頻繁派遣去執行各種戰鬥任務,最開始還是阻擊職業者光復組織的恐怖襲擊,後面變成了主動出擊。
雷德偶然聽別人說,亞默其實是被利用了,教會和王室聯合在一起,開始打擊一些隱匿在鄉下的的革命者集會。
雷德最開始還不相信,但當他看到亞默的表情越發深沉,話也越來越少的時候,不得不開始思考這個謠言的真實性。
還有一個很壞的訊息。
萊爾因為失控治癒時反應過於激烈,教會直接抽掉了他一截骨髓,他的下半身癱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