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處心積慮,陰謀算盡(第1/3 頁)
“雷德·金……”
雷德轉過頭,看向遠處那片埋葬在大雪裡的村落,他伸出手,指著那邊的,說道:
“以前有一個叫做範格雷·斯坦的男人。”
“他是個貴族和村婦的私生子,他母親只是個洗碗工,常年幹活,積勞成疾,最終溘然長逝。範格雷·斯坦也長相醜陋,而且只有一條左腿,行動極為不便,而且沒辦法幹農活。”
“人們都覺得他死定了的時候,母親告訴範格雷:‘你的親生爸爸是拉格爾·特萊基,他是世界上最有錢的人,他有著世界上最龐大的收藏館,我聽人說他至今未娶妻,現在你去找他吧。我這裡有一封介紹信,拿過去,他一定認你的。’”
雷德頓了頓,平復下心情,繼續說道:
“範格雷穿上了最好的破舊衣服,杵著柺棍,在眾人歧視和譏諷中走進了王都海納斯之中。他四處打聽,節衣縮食,只為了尋找那位名叫拉格爾·特萊基的親生父親。”
“範格雷其實並不只是想要改變貧窮的生活,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父愛,對於父親的憧憬,他從小就深深渴望著。”
“父親的府邸很好找,卻不讓他進去。收藏館很龐大,他也進不得。最讓人難過的時,每當他跟人說‘我的父親可是拉格爾·特萊基的時候’人們都嗤之以鼻——主要理由是‘你長得這麼醜,怎麼可能是拉格爾·特萊基館長的後裔’。”
“他找了一段時間機會,在一個晚上,府邸大辦宴席的時候,他立刻興沖沖地找到了父親。”
“‘讓俺進去!這場宴席就是爸爸為了我準備的!’他喊得太激動,以至於把鄉下莊稼漢的口音都搬了出來。在場的都是達官顯貴之後,貴人擲地有聲且語遲,一下子就對這個莊稼地裡出來的又醜、又畸形還殘疾的男子起了興趣。”
“他們像是看什麼珍奇猴子一樣,打量著範格雷,對他品頭論足。”
“我是範格雷·斯坦,拉格爾·特萊基館長之子——他這麼說道。然後走進了宴會中。人們規避著他身上的難聞氣味兒。”
“更讓範格雷絕望的是,當他頂著質疑的目光走進去時,他看到了另一個人。”
“另一個,雷德·特萊基。”
雷德說完,問向萊爾和安迫羅:
“雷德·特萊基竊取了範格雷的身份和地位,奪走了他的父愛和財產,利用他的人脈和財力關係,大肆進軍,權傾朝野。成為了國家的影子君王。”
“他對於範格雷心有愧疚,也害怕他把真相公之於眾,就給了他一筆錢,讓範格雷去學他喜歡的藝術,這樣也能穩住他的情緒,避免他懷疑。”
“就這樣,範格雷·斯坦,或者說範格雷·特萊基住在家門口不到200米地方,在海納斯藝術學院住了30年,從未真正踏入過他家的門口。而那個雷德·特萊基,卻衣食無憂,變賣家產,在海外囤地,習以為常。成為了一個遠近聞名的地主門閥。”
“可你們知道,兩個人是什麼下場嗎?”
雷德看著兩人的,笑了,說道:
“雷德·特萊基死了,沒有人記得他,他的一切都沒了,反而成為了下一個雷德·金的全部資產。歷史也不曾記住他。他挖空心思,投機倒把,權傾朝野搞來的金融組織、權力機關,在他死後煙消雲散。他有一個兒子,還沒滿月,被他自己不小心劃開手掌流出的以太之血毒死了。”
“範格雷·斯坦,他勤勉讀書,研究藝術。後來海恩斯文明任何一個國家都知道他的大名,他是經典,是現實主義藝術的開創者,是教材都得寫的人物!當雷德·特萊基橫徵暴斂的時候,他幫助難民逃離買下來的一家銀行,四十年後,這家銀行變成了海納斯第一銀行,是法利西亞境內分行數量最多的銀行。”
“沒有人會記得那個不擇手段也要上位的雷德·特萊基,但是幾乎所有人都記住了勤勤懇懇的範格雷·斯坦。”
“明明是雷德·特萊基付出了更多的代價!明明是雷德·特萊基投入了更多的資產!是雷德·特萊基才是萬人之上的影子君王!”
“可為什麼人們不願意記得特萊基,他才是來自底層的無冕君王!可那些刁民,他們只記得範格雷!那個又笨、又醜、又善良的可笑,畸形、殘疾的範格雷!”
蓋婭注視著它,說道:
“我想,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也是一個殘疾人?也曾經是一個底層家庭出身的普通人。在沒有接觸知識前,也曾是個愚鈍麻木的凡人?在沒有被權力和財富腐化前,你是不是也有著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