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第二章 家門口的襲擊(第1/2 頁)
“啊呦,王小五,喊你龜兒澆點兒油再燒誒,你硬是不得聽!看嘛,勒哈(這會兒)遭求咯嘛,讓他把火弄熄嘍,牛也沒事,田也沒事……你個瓜娃子。”青年聽出來這是個叫“張狗剩”的孩子的聲音。
另外一個孩子口齒不清的開口,青年知道這定是村口的王小五,王小五委屈的說道:
“勒不能怪我噻,哪個曉得這荒狼龜兒,日他的仙人闆闆,蠻力大的嘿人(嚇人),一發四(一下子)連楞個(那麼)大勒一頭水牛都掀翻了……確實是個狗蠻子,不曉得先前盛爺爺把他撿回來爪子(做啥子)……”
這時旁邊一個怯生生的孩子開口了,他叫二娃,是這農家青年鄰居家的孩子,也是這個珠顯村裡,少有的對他沒有敵意的幾人之一,二娃說道:
“狗剩,你們啷個(怎麼)一直要克(去)搞整(針對)別個?隔三差五勒,不是點人家草草,逗是(就是)扯人家秧秧,勒哈又克燒他家牛……”
狗剩聞言,立刻大聲道:
“二娃,你說啥子?我給你講你莫開腔(說話)哦!你龜兒天天幫勒個荒狼蠻子說話,就像我媽說勒,你是奸細嗦(嗎)?”
二娃不甘的開口道:
“沒得,我不是奸細,於燼哥也不是壞人,他去年還幫我們寨子逮到過偷狗賊勒,還有還有……”
狗剩惡狠狠的打斷了二娃:
“你再給老子批囉嗦?老子一哈兒(一會兒)打到你哦!”
二娃囁嚅道:
“我……”
“好嘛!”狗剩對其餘眾孩童道:
“你們聽到沒得,二娃幫勒個蠻子講話,他是奸細,來,和我一起罵——二娃、奸細,二娃、奸細,二娃……”
眾稚童“二娃、奸細”的罵聲漸遠,二娃似乎被那些稚童追趕著,啜泣著跑回了家。
一句話說孩子本性天真爛漫,這話不假。還有一句話說“人之初,性本善”,這句話更不假。
現在,惡毒的語言從天真無邪的孩子口中說出,那條燒傷的牛尾把只怕也與他們脫不了干係,這又是為什麼呢?
我又想起兩個詞語,一個叫“言傳身教”,另一個叫“耳濡目染”。還有一句話——
性相近,習相遠。
這個叫於燼的青年淡淡的嗤笑了一聲,是他覺得這些頑童的話荒誕不經?還是他已對這種無端的惡意和侮辱習以為常……
於燼低下頭,望著水中自己的倒影——他頭戴草帽,身穿粗布褐衣,完全一副尋常中原莊稼漢的打扮,可是方正的臉龐上,高鼻深目、五官深邃、稜角突出,分明是一副荒狼人的長相。而他天生帶著堅毅的眼眸中,偶有氣勢流轉,讓人望而生畏,更堅定了某些人心中“蠻夷、兇狠、無惡不作”的印像……
於燼看著倒影中自己的雙眸,裡面帶著迷惘和隱藏極深的悲慼……這一瞬間,他竟奇異的感覺到,水中的軀殼仍是自己的,可那對眸子卻屬於另一個人,與自己截然不同,捉摸不透……
“殺,快殺了這些臭小孩!”一道乖戾邪惡的聲音自耳邊突然響起。
於燼卻充耳不聞,似乎是習以為常似的,只是對著水中的自己搖了搖頭。
於燼起身向家走去,一路上碰見了不少從田間歸來的村民,可是眾人都對他避之不及,唯有寥寥幾人與他極其簡短的打聲招呼,這其中包括二娃的父母。
於燼到家了,一座外觀十分普通的農舍,僅有的一些特點便是,院中有一個老舊的木人樁,堂屋內高懸一塊兒匾額,上書“以武載道”。
於燼左足剛踏入門檻,忽然一根竹棒便攜挾裹著勁風向他襲來!
竹棒作刀砍下盤狀,狠狠的斬向於燼的左腳足脛,於燼想也不想,右腳立即邁入跟進,隨後狠狠的對著突如其來的竹棒踢了過去。
那暗中襲擊之人不待招式用老,揮棒上撩,斬向於燼胯間,這一招若是中實了,擊中下身要害,縱使竹棒輕盈無鋒,於燼也會立即受重傷。
於燼的右手動了,極其沉穩的抓向斬來的竹棒,這一式,與方才抓住牛角的一招別無二致。
“哼!”暗中襲擊之人冷喝一聲,收回了竹棒,於燼這一抓便落了空。
於燼立即騰騰向旁連退數步,自地上拾起了一把雁翎刀,“噌!”的一聲,刀已出鞘,而此時那竹棒也連斬帶削的攻到了眼前。
於燼將刀法施展開來,刀刀巧妙,可是那竹棒招式變化卻更勝一籌,總能避開刀鋒,敲擊在刀身的背部或側面,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