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狐媚眼(第2/3 頁)
,他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好你個小皇帝,這下可拿住了老子的命脈,我總不能真讓你把張謙君給砍了吧?罷了罷了,大不了就去長安走一遭便是。”
張謙君見師弟應允,便放開了江笑書,率先向前行去,江笑書望著他的背影,心中卻暗道:
“哼哼,等抓到了長安城的那個狗官,小爺我立刻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大師兄啊大師兄,到時候又要辛苦你咯……不過你放心,小爺我不白受你好處,下次見著你的心上人,咱高低得誇你兩句。”
長安,我來了!
時光匆匆,轉眼間已過兩月有餘,此時正是大秦嘉新三年的六月廿深夜。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長安城西郊的官道之上。
有一騎正在夜色中狂奔,清冽的月光落在官道兩側的法桐樹上,重重月影自夏日繁茂的法桐枝葉透過,在地上印出斑駁的樹影。
可是馬背上的人卻好像無心欣賞這怡人景象,只是雙腿不住的夾緊馬腹,加以間歇的抽打馬鞭,催促胯下坐騎加速行進。
可奇異的是,那馬蹄分明在翻飛,可是卻沒有發出半點兒聲響。
……
馬背上的人,名叫韓撫。
韓撫本不是一個膽子極小的人。
說來也不奇怪——一個人若是做了十幾年的官,不僅沒有死,反而升成了正五品的郎中,就算他的膽子在當官前原本極小,現在也應當大了不少。
更何況,被朝中上下稱作“鐵郎中”的他,膽子本就大的嚇人!
可現在,他卻是在逃,慌不擇路,不要命似的逃。
韓撫現在害怕極了,害怕到連頭都不敢回,就連他最心愛的那件紅色官袍,都被他毫不猶豫的撕成了布條,厚厚的裹在馬蹄之上——因為這樣可以讓馬匹在奔跑時不發出聲音。
其實他在躲一個人。
那是一個年輕人,而且是一個文質彬彬、很好說話的年輕人。
可一想到這個很好說話的年輕人,韓撫卻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今日傍晚,他正在宅邸中飲酒聽戲,外面的下人卻不斷地給自己找事——他最討厭聽戲的時候被人打攪。
“老爺,外面有兩個年輕人拜訪。”
“哼!掃人雅興……我問你,他們什麼身份吶?”
“小人問了,對方不答,只說求見老爺。”
“不見,去,叫他們等著。”
……
“老爺。小人方才去回話了,那兩人聽完您說不見,就說他們可以等,現今等了一個時辰,其中更年輕的那個已經走了,剩下的那個,又讓我通報老爺,說請求一見。”
“去去去,狗東西,沒看見我正在聽戲麼?什麼人求見你都來通報,真是沒半點眼色!快滾,出去告訴那個小子,讓他也快滾,再來聒噪,我打斷他的腿!”
下人灰溜溜的退了出去,韓撫拈了一下鬍鬚,罵了聲“晦氣”,隨後猛地搖了搖頭,端起茶碗嘬了一口,閉目繼續聽戲。
“韓郎中好雅興。”一道平靜的聲音突然自韓撫耳邊憑空響起。
韓撫被嚇得幾乎從座上跳了起來,可當他睜眼後,又乖乖的坐了回去——因為一把鋒利的長劍已經頂在了他的咽喉之處!
他正欲開口呼喚護衛,可是他張大的嘴卻已合不攏了,只見從稍遠的門口到自己的身邊,護衛們正像割麥子一樣陸續倒下,武藝最高的那個,刀也不過只出鞘了一半。顯然,數息之前,眼前這個男子,如鬼魅般闖入,自己的護衛來不及還手,甚至來不及發聲就已經被對方殺死,而那時,自己還渾然未覺。
“韓大人,看來在‘三清’的眼裡,你只是個小人物,他們給你配的護衛也只是些三流角色罷了。”
韓撫原本就已大為震驚,可是對方口中說出的“三清”卻更加令他驚悚,他閉上嘴,抬頭打量對方。
年輕人一襲青衫,臉龐正方,那對劍眉下的雙眸精光流轉,不是張謙君又是誰?他表情十分溫和,就好像那把指著韓撫咽喉前那把寒光四散的利劍與他毫無關係似的,張謙君開口道:
“韓大人,張某求見了你兩次,事不過三,因此張某這次便自己進來了,還望海涵。”
說罷,張謙君從懷裡掏出一個物件,伸到了韓撫眼前。而韓撫看清那物件的模樣後,身子便如一灘爛泥一般癱了下去,跪倒在地。
“秦麟青龍副令在此,三品以下官員可先斬後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