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第七章 拔刀相助(第1/2 頁)
“刷!”一聲輕響,阮老大覺得腰間一涼,然後他驚愕的低頭,只見自己的上半身竟已與下半身分離,隨後他滿臉錯愕的倒在了地下。
他的下半身也隨後倒地,那話兒竟然一時還未軟倒,猶自挺立。一隻腳自背後走來,下一刻,便狠狠的踏在了那東西上,將之踩得稀爛。
只不過阮老大已感覺不到疼痛,再也感覺不到了。在他眼前完全漆黑前的最後一刻,他看見了一把流淌著鮮血的雁翎刀,以及持刀年輕人那如同惡狼般的眼眸。
盛於燼踏著阮老大的下半身,靜靜的提著刀,兩眼漠然的盯著那幾個還在摁著地下女子的賊人,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氣憤,只知道,一炷香之內,這幾個人一定要死。
剩下幾名歹徒已驚得呆了,明明數息之前,阮老大還生龍活虎的要做那苟且之事,這時卻已被人攔腰斬斷,連那話兒也被踩了個稀碎!
他們各自遲疑了一瞬,下一刻,他們就呼喝一聲,然後放開那名女子,作鳥獸散。
盛於燼抬腳一踢,一把歹徒遺落的刀勁射而出,斬在一名賊人的後心,盛於燼奔將過去,一刀將之了結,隨後他幾個起落,又追上殺掉了另外幾個惡徒。
可是在追殺最後一個時,那人身材矮小,油滑的緊,背上中了盛於燼的飛石後,強忍疼痛,七扭八繞的幾下,竟讓他逃掉了。
盛於燼有些氣喘——他的拳腳功夫、內力刀法都十分不錯,可是卻從未練過輕功,方才追殺敵人時只是單純憑著體魄狂奔,這才導致追殺最後一人時,後力不繼,放跑了敵人。
盛於燼咬了咬牙關,心中鬱結稍解,雖然仍義憤填膺,難以自已,但他並未繼續追蹤,而是轉身慢慢走回先前殺阮老大之處。
若是這夥匪寇還有同夥,剛剛那名女子不免落得個剛出狼窩,又入虎口的下場,因此盛於燼有些不放心,便並未窮追。
這時,見那幾個被縛的男子已經圍在了一起,想來是那女子為他們鬆了綁,這時那名女子圍在倒地的兩具屍首前哭泣,而其餘幾人,則個個面色陰沉,默然不語,眾人見盛於燼歸來,紛紛圍了上來。
其中一個看上去年紀約有四五十歲的男子迎了上來,他當是這群人的長輩或頭目,他對盛於燼拱手道:
“在下雅安城俞學超,這番出行碰上賊人,幸得公子相救,萬分感激,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第一次有人叫自己“公子”,這讓盛於燼有些窘迫,他搖頭解釋道:
“我不是什麼公子,我只是個農民。我叫盛於燼。”
“哦……”見盛於燼聽見自己的名字無動於衷,俞學超好像有些失望。在聽見“農民”二字後,他便立刻放下了拱起的手,問道:
“那盛小哥是何方人士啊?”
“盛小哥”這個稱呼,盛於燼倒還能夠接受,他回答道:
“我是康定珠顯村來的。”
“嗤!”一道高高在上的嗤笑不合時宜響起,盛於燼轉頭看去,發出這個聲音的是俞學超一旁的一個年輕人,這年輕人輕蔑地笑了笑,譏諷道:
“這鄉下小子說什麼豬顯、狗蘚的?都是些什麼窮鄉僻壤,從未聽過……”
盛於燼雖然不知道“鄉下小子”在那人嘴裡是多麼看不起人的稱呼。可是那幾個人以及俞學超的表情,他卻看得一清二楚——那是蔑視、是鄙夷、是某種掩飾不住的高傲。
盛於燼看著這年輕人囂張的作態,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這幫人前一刻還像待宰的豬羊一樣被人綁在地下,眼睜睜的、卑微的看著自己家女眷被人玷汙;現在得救了,卻個個神氣驕傲的好像二娃家那隻打鳴的大公雞,恨不得拿鼻孔瞪人……就好像是他們救了自己的命似的。
他不理解這幾個人的行為,更不喜歡他們的表情神態和話語,見那名女子也已脫離險境,他淡然說了一聲“我走了”後,便轉身意欲離去。
“且慢。”俞學超的聲音傳來:
“盛於燼,今天的事,你莫要對別人提起。”
盛於燼轉過身來,問道:
“為什麼不能向別人說?”
“廢話。”方才出言嘲諷的年輕人好像覺得自己跟盛於燼這種貨色的鄉下泥腿子多說一句話都是玷汙了自己,於是用一種極快的語氣道:
“我們俞家可是雅安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豈是你這種人配議論的?”
此話一出,俞學超便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番衣冠,雖未附和,但仍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盛於燼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