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滿川煙暝滿帆風(七)(第2/3 頁)
用了不知什麼法門,將自己凍了起來!”鞠義道。
唐諮呆了呆,想起姓盧的師弟曾經用出冰凍住魯淮沙又
將他殺滅的那法術,立刻也明悟過來,他面色大變,雖然在得知霍紫煙是萬香殿間細之後,他為霍紫煙複雜的心思淡了,可那人殺害的景陽門弟子太多,此仇不報,他枉為景陽門掌門。
“罷了,現在回去也晚了。”鞠義微微一躇躊:“以後再說,那廝背後的力量……也著實讓人忌憚。”
他說得很坦率,並沒有為了維護自己面子而口出虛妄之言,也正是因此,唐諮對他所說的都極為信任。
鞠義判斷的一點也不錯,盧瑟已經脫身騎上了啟明,雖然寒氣凍得他微微發抖,但將聖階高人玩弄於指掌之間的事情,還是讓盧瑟心情愉悅。當初被九龍冰極柱困住之後,盧瑟發覺正迅速增加的寒氣,知道自己根本無法與這件法寶中噴出的寒氣相抗衡,靈機一動之下,便選擇了以毒攻毒。他使用冰霜新星術將自己身外結成一團厚厚的冰坨,雖然也凍得他夠戧,不過總算比被九龍冰極柱直接擊中要好。為了做得更象一些,他甚至冒險將太虛熵火也收回體內,裝出一副被徹底凍結的樣子。
他就是在賭,賭自己的話讓鞠義有所忌憚,畢竟以他這樣的修為,如果還有一位師傅,至少也是聖階的高人,鞠義本人可能並不害怕,但景陽門卻不會輕易惹上一位聖階。
結果當然是他賭贏了,景陽門之人一起離開,而殘存的其餘小宗門早就見機逃走,只留下他一人被凍在山頂。他自己釋放的冰霜新星術,當然可以自己解除,在脫身之後,他立刻召來啟明,藉助啟明的速度,遠遠飛遁開來。
這一跑足足是三天,為了防止景陽門的聖階跟蹤,他先是離開了鐘山,遁出老遠,然後再折轉回來。當他回到逸嶺時,早就換回了模樣,因此一見著他,辛蘭等人便都出來相迎。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而且這笑明顯不是久別重逢的那種,倒象是有了什麼喜事。
“發生什麼了?”盧瑟也被這笑容感染,不禁問道。
“讓大先生對你說吧。”就連一向笑得比較少的辛蘭,在回答時面上也帶著柔和的微笑。
“大先生?”盧瑟看向董大。
“景陽門走了,徹底退出鐘山,不僅是他們,所有其餘宗門,也都離開了,那個鐘山派已經解散。”董大臉露喜色:“這訊息自然值得開心!”
董大帶來的訊息,就是所有修行宗門都撤離鐘山,鐘山再度成為散修的安居之地。在經過地下礦道的災變之後,這些宗門要麼損失慘重,要麼就心有餘悸,根本不敢再多作停留,而聞訊來的實力強大的大宗門,在對那個大坑進行秘密戡察之後確認,原來的靈玉礦脈已經被徹底毀去,就連那大坑底部的地面,都象是被什麼力量腐蝕了,變成完全的稀泥。這段時間裡鐘山又多雨,山洪漸漸在那大坑中積聚,估計再過個兩年,便會產生一座巨大的山間湖泊。總之,引來各方勢力的根源已經沒有了,鐘山可以恢復往日的平靜。
不過,在那新形成的大坑周圍三十里範圍之內,沒有修行者敢於久居,因為那個極恐怖的魔物雖然飛走,可誰也不知道它會不會回到自己的老巢來。它憑一己之力,便造出了一個大坑,若對著哪一個修行者施展,只怕就是到了聖階也只有灰飛煙滅的下場。
“我們逸嶺離那兒足有一百餘里,自然不會受到太大影響,又沒有哪個霸道的宗門要獨佔鐘山,我們在此終於可以安居樂業了。”董大說到這,面上的歡喜再也按捺不住:“而且,景陽門受挫退走,公子便不必再去冒險與之爭鬥,故此她們如此開心。”
歸根到底,她們還是在為盧瑟的安危操心。雖然這段時間她們當中沒有一個人表露出來,董大也有意隱瞞了傳聞中盧瑟被景陽門的聖階凍成冰雕的訊息,可在內心深處,每個人都為盧瑟而擔心。
想明白這一點,盧瑟心中溫暖,微笑著道:“暫時是可能休息一段時間了。”
“公子,要不帶我們出去走走?”花容跳了起來,滿臉俏笑:“都呆在山中老長時間了,我想去集市裡逛逛!”
“就知道貪玩兒,不過去集市裡逛逛倒是好主意!”章玉難得附合花容。
盧瑟看了眾人一眼,雲想也是一副渴望的模樣,不過辛蘭與董家兄弟則是無可無不可,那三個少女是半途踏上修行之路,因此還未脫盡凡根,對於普通人還很親近,一些普通人的生活樂趣,她們還能享受得到,並且很是渴望。想到自己不在的時間裡,她們在教育那些孩童上著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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