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事不離雙鬢(七)(第2/3 頁)
,他都意識到這一點。可是他的修為法門完全是自己摸索出來的,如果沒有高明的
對手與他進行較量,他的進步速度就會減慢,相反,若是能與比他修為境界要高的對手爭鬥,那麼他就能取長補短。所以,對於能有與至階相抗衡的機會,盧瑟也是極為期待的。
至於危險,他完全有自信,憑藉木靈催動飛劍遠遁,即使是至階也輕易趕不上他。
他們並沒有等多久,在東南方向,鄱海最中心處,一團翻滾不休的紫色雲彩而來,還隔著老遠,盧瑟便感覺到一股強大至極的力量。
那力量在他身上一觸,他便覺得自己在空中浮空飛行的姿勢無法平穩,身不由己地晃動起來。他面色一變,立刻發出自己的“勢”,這才勉強穩住身軀,可御空的高度卻因此下降了丈許,幾乎要踏著腳下的海面!
他正待仔細感應那種力量,卻覺得神念發出之後一空,那種力量彷彿知道他在窺探一般,又收了回去。
僅是驚鴻一瞥,可是已經能讓盧瑟認識到聖階與至階的差異了,若說聖階掌握了“勢”,算得上初步具有化天地之力為我所用的能量,那麼於階便是將這一能量提高到了更大的範圍,象盧瑟的勢,可以在身體外十丈之內形成有利於自己的戰鬥環境,而那位至階的高手,則還遠在裡許之外,便用“勢”鎖住了盧瑟的方位。
方才那一下,只是探測性的警告,對方並未出全力。
盧瑟心中凜然,卻並不慌張,對於自己的實力,他還是很有自信,畢竟連陳摶那樣三千年前的老怪物,也認為他三種勢極為巧妙,真正搏殺起來,不會弱於至階高層的修行者。
“舞柳,這便是你傳訊中的大敵麼?”來人終於到了面前,是一個玉面長鬚的男子,他離著盧瑟還有三十丈時停了下來,態度不能說是傲慢,可也談不上謙遜,彷彿是一個大人在看鄰居家的小孩一般,用居高臨下的審視目光打量著盧瑟。
“啟稟師尊,此人便是在破碎星域曾救過徒兒的盧道友,但他方才……”
“我知道,他方才毀了地火珠。”
甘曲神情淡然,倒是看不出他有什麼怒意,至少在養氣這一點上,他比之嚴正南甚至風舞柳要深厚得多了。盧瑟一向認為,一個人的實力與其養氣功力是相當的,精氣神乃是修行者三寶,動不動生氣發怒,實際上就是將自己的一寶外洩,這樣的人不知節制,與縱慾無度一般都是不可取的。
“讓我有些奇怪的是,你方才應該知道我的修為了,為何不逃?”甘曲示意風舞柳退下,然後揚眉向盧瑟問道。
“我有自信。”
盧瑟的回答簡短卻有力量,完全出乎甘曲意料,他又揚了揚眉,雖然外表上他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中年成熟男子,可他揚眉的動作卻顯得很是瀟灑帥氣,甚至隱隱帶著一絲頑皮味道在裡面。盧瑟不得不承認,這個傢伙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若能不與他為敵,那是最好的。
“真不知道你的信心是從哪來的,只憑你那兩種不同靈性的勢麼?”甘曲搖了搖頭,似乎很不解:“算了,時間寶貴,我也不與你多廢話,地火珠於我關係重大,你將之毀了,我總不能不做出些懲戒,我廢了你一種勢,便就此兩清。”
他一邊說,一邊輕描淡寫地伸出一隻手掌,那手掌在空中閃了閃,凝聚成一隻大手,直直地向盧瑟抓了過來。
他竟然沒有用任何法寶,也沒有用任何複雜一些的法術,就這樣直接用元神凝聚成手掌來抓盧瑟!
一種被小瞧了的屈辱感襲來,盧瑟在心中冷笑了一聲,然後振臂挺身,向上空踏了一步,彷彿凌空走了一階臺階。
狂暴的靈力風暴瞬間呼嘯而出,夾雜著冰冷刺骨的寒意,那是盧瑟將“潤”勢發揮到極、將其中的所有破壞能力都釋放出來的緣故。象是極北苦寒之地遭遇的暴風雪一般,卷向對手釋放出來的元神大手。
盧瑟同樣也沒有動用法寶或者別的神通,若說比起狂妄,有著兩世為人經歷的盧瑟,比起任何人都更為狂妄!
甘曲臉色絲毫沒有變化,動作也沒有任何改變,元神大手拍在盧瑟的勢上,轟的一聲,元神大手一如既往,盧瑟的勢卻應聲瓦解。
盧瑟沒有驚慌,他正待再上前一步,重新發力,突然之間,覺得周圍沉重如山,彷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扣住,他的勢竟然不能透體發出!
這種力量正是最初時他曾感應到的那力量,也就是至階修行者的真正實力!
(三更到了,可以靦顏要月票啦……)(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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