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舊事不堪重舉(二)(第2/3 頁)
“你……你要去報復?”那女子忍不住驚呼。
“這軀殼前世的因果已了,我不想再有什麼糾纏
。”盧瑟話語中別有深意:“只是問一問罷了。”
“北地宗門因為古仙洞府之事亂成一團。”鐵山沉聲道:“盧、盧……”
“叫我盧瑟,說起來見了幾回,還不知道二位的高姓大名。”盧瑟道:“請問二位如何稱呼?”
“我是鐵山,她是……你真記不得她了?”鐵山介紹那女子時還是忍不住問道。
盧瑟向那女子望了一眼,那女子一直垂首默默走路,目光就是不往他這兒看。盧瑟搖了搖頭:“我什麼都記不得。”
“她姓任,名雨婷。”鐵山遲疑了會兒,終於說出那女子的名字。
“哦。”盧瑟淡淡地回應道。
不是他薄情寡義,實在是這種事情讓他也有些為難,這具身軀的前世所做所為,最是狂放不恣,雖然不算邪惡,卻也遠不是什麼善良之輩。自己得了這具身軀,也只應呈接這具身軀此世的因果,至於前世,已經隨著身軀原先靈魂的消攻而了結。
“盧瑟,你在桑谷講道,我們可以去聽麼?”鐵山看著一直垂首的任雨婷好一會兒,終於艱難地說道。
“自然可以,除我之外,還有一位聖階友人講道,她所學精純更勝於我。”盧瑟並不完全是謙虛,他是自己摸索修行之道的,而辛蘭則不同,因此一些修行者常見的困惑,辛蘭往往比他更清楚。
“不必了,我們還是回北地吧,鐵山哥。”任雨婷這時突然道。
“回去?”鐵山困惑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恍然,面上都是歡喜:“回去?”
“嗯。”任雨婷輕輕點了一下頭。
鐵山幾乎欣喜若狂,盧瑟見他二人這般模樣,心中也隱約有些歡喜。對於他二人來說,這也是了結前世的一段因果吧。
至少在心性上,這二人都還是值得相交的朋友,自己身軀的前世,做人很失敗,眼光卻很不錯,莊伯涵還有這鐵山、任雨婷,在修行者當中,都是難得的人物呢。
另外還要加上一個宋牽衣,那個女人就有些可怕了,她設計古仙洞府的陷阱,豈是隻為了報復北地宗門,背後只怕還有什麼打算,也不知道宋思依跟在她身邊,如今情形如何了。
他正感慨之時,突然聽得鐵山道:“不成,我們現在還不能回去,雨婷,我們要到聖階之後再回去,唯有如此,才能風風光光地在你舊日同門前……”
說到這他聲音小了,盧瑟一個人走得有些遠,加上又不想知道太多的私人隱密,因此便聽不到了。
他行得遠遠地停了下來,恰好又看到那個賣糖人的老漢正推著車子,便上前攔住:“老人家,給我三根糖人。”
那老漢停下車,看著他,又看了看後面在低聲爭執的兩個人,深刻的皺紋裡都露出笑意。他熟練地放下攤子,然後開始化糖,不過是一會兒功夫,便製出一個糖人。
這糖人眉宇看不清楚,但看模樣,卻與盧瑟有著七分相似。盧瑟輕輕舔了一下糖人,卻沒有往常的甜蜜,而是微微的苦澀。
老漢又制好兩個糖人,與鐵山、任雨婷二人也是極為相象。盧瑟笑著給了錢,搖了搖頭:“老人家,多謝了。”
“不謝不謝,年輕人,好走。”老頭也笑眯眯地招了招手,便又收拾好糖人攤子離開了。
盧瑟在原地等了好一會兒,終於看到鐵山與任雨婷走了過來,任雨婷還是低著頭,不肯看他,鐵山卻是滿面歡喜之色。盧瑟將兩人的糖人像遞了過去,鐵山見兩個糖人栩栩如生,也很是驚奇,他將任雨婷的糖人轉給任雨婷,可任雨婷卻將象他的那個糖人像接了過來,輕輕用唇觸了一下。
鐵山臉上盡是興奮的紅光,他向盧瑟抱拳:“盧前輩……”
盧瑟瞪了他一眼,他有些尷尬地改了口:“盧道友,我們心結已解,要藉著道友寶地,衝擊一次聖階,託庇於道友,廢話不多說,就是一個謝字。”
“嗯。”盧瑟也只是點頭罷了,有些話都不必說。
以這個鐵山的心性,若不是為了任雨婷,如何會委曲自己託庇於盧瑟,這對男人來說,可是一種羞辱!但為了任雨婷,他卻可以將這種羞辱視之如甘飴,僅這種專情的心性,盧瑟便覺得,遠不是自己能夠比得上的。
“有一件事情……唔,還要和二位說清楚來。”想到這,盧瑟慢慢地開口:“我這段時間煉製了些丹藥,對二位或許有些益處,但是這丹藥卻不能白給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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