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此心安處是吾鄉(三)(第1/3 頁)
在盧瑟心中,自己身邊之人是最寶貴的,因此,他象一個有些嬌慣子女的家長,始終不肯讓章玉三個小丫頭去冒險,唯願她們快快樂樂地在桑谷中生活,那便是他的幸福。故此,他想讓辛蘭護送三個小丫頭回去,免得路途中出現危險。
可在辛蘭心目中,盧瑟卻是最重要的,無論是盧瑟給予她的一切,還是她自己對盧瑟的情感,她都將盧瑟放在第一位,甚至還超過自己的性命。上次盧瑟在鐘山與景陽門的激鬥,她事後也聽董二約略說過,雖然只是隻言片語,可是其兇險已經讓她觸目驚心。而上回盧瑟與聖階的對手藍采衣一起離開,雖然盧瑟安然回來,但那一段時間裡的煎熬已經讓辛蘭受夠了。
她不想再這樣,如果有什麼危險,那麼就讓她站在盧瑟身邊,哪怕她的修為不足以替盧瑟分擔,那就讓她用自己的生命去守護吧。
跟著錢祖厚到了大唐皇宮之後的一座小山上,還隔著老遠,眾人便從空中落下,錢祖厚還特意交待道:“諸大宗門多少要給凡人的皇室一些面子,到此便不得御空飛行,免得驚擾了皇家。”
盧瑟微微點頭,表面上諸大宗門對於各國宗室都還禮敬,實際上各國宗室中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成為修行者,盧瑟就不相信,諸國宗室數以百萬計,其中就沒有一二有修行天賦的。唯一的原因便是修行宗門害怕諸國宗室中誕生超強修行者,利用皇權的力量經營出一個大修行世家,從而分走他們的利益。
這座小山倒是處清靜之地,外頭有官兵把守,普通人根本不能接近。山路蜿蜒,但到了頂處時卻讓人眼前一亮,一座建築群巍峨華麗,既有仙家離凡脫塵的清靜,又有皇家富貴堂皇的氣勢。
“此處便是供奉館,我們便住在這裡。”錢祖厚介紹道。
“各宗門有多少人在此,我這幾日在長安城中總見著兩個東皇島的少年。”盧瑟看似無意地道。
“東皇島的那些傢伙一慣囂張,那兩個小子乃是嫡親兄弟,其父母都是東皇島核心弟子,據說已經閉關十五年,以求突破。這兩小子天賦奇絕,又沒有父母管束,自然少教養。”錢祖厚或許也得知盧瑟與他們發生衝突之事,冷笑了聲道:“休去理他們,這邊請。”
實力是地位的保證,盧瑟可以肯定,如果自己在與這個錢祖厚初見時不是一舉震服他,他現在對自己也沒有這麼客氣。跟在錢祖厚身後,穿過一連串的房屋,終於到了一處客堂。錢祖厚的師伯自恃身份,並沒有到外迎接,而錢祖厚到了這裡,態度也略略有些變化:“盧道友先在此等候,我看看師伯是否有空。”
辛蘭撩起眉頭,此人前恭後倨,明顯是小人一流,她不明白盧瑟為什麼要與他虛以委蛇。
錢祖厚離開了好半晌,終於又出來,面上帶著訕訕的笑容:“盧道友請再等等,過會兒便好了。”
盧瑟面色沉了下來,他看了錢祖厚一些,然後道:“我還有些家事要處理,不可在此久侯,就此告辭了。”
他說完便起身,辛蘭自然是跟著他行動的,兩人這一起身,錢祖厚便知道壞了。
雖然這是三大宗門在長安的本部之所在,可是第一個面對這個年輕修行者的是他錢祖厚!景陽門雖是小宗門,可也就在中型宗門的邊緣,數十個賢階圍攻他,尚且被他殺人之後從容離開,更何況他是在盧瑟身上吃過苦頭的。
因此他心念一轉,立刻拱手作揖,忙不迭地施禮:“盧道友還請見諒,我師伯真是忙著,他老人家難得來陸上一趟,有許多事情要處理,還請盧道友多多包涵,盧道友請坐請坐……”
他忙不迭地施禮,盧瑟卻看都不看,既然這些修行者想給他擺什麼架子,那麼就雖怪他也擺回去。
“我也很忙,要處理的事情更多。”盧瑟一邊說一邊向外走去:“我現在還要去尋景陽門的麻煩,讓你師伯等著吧。”
錢祖厚心中暗恨,面上卻不露出來,跟在盧瑟身邊:“不如這樣,我領著盧兄四處轉轉,這些宮殿,都是凡人修建,倒也有可觀之處……”
“沒時間。”盧瑟道。
錢祖厚還要再勸,辛蘭一聲不響地向前邁了一步,“勢”再度激發,錢祖厚激淋淋打個冷戰,面色立刻變了。
與東皇島的那兩個小子一樣,他是見識過聖階修行者的“勢”的,因此一見辛蘭,便知道她距離聖階已經相當接近,甚至摸到了“勢”的門徑。他嚥了口口水,心中暗暗埋怨那位師伯,明知道這人不是好相與的,卻還要擺什麼架子。
就在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了過來:“哪位道友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