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平蕪盡處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七)(第2/3 頁)
一道白光,在這麼近的距離內,正擊在木魈支撐的腿上,隨著一聲轟鳴,那木魈吱吱哇哇地怪叫,聲音極為刺耳,然後象被
火燒著的人一般,連蹦帶跳地向北逃去。
這一擊只打斷了它一半的根鬚,若是盧瑟還有一擊之力,或許有可能將之擊殺當場了。
“都沒事吧?”收好符紋法槍,盧瑟迅速換了激發符紋,然後問道。
“打跑了,妖怪被公子打跑了!”最先回答的是鄭洪,憨人咧嘴大笑,渾然不覺雨點打在頭頂之上。
“公子,我們沒事,公子沒傷著吧?”章玉慌慌張張地跑到盧瑟身邊,上下打量著盧瑟的身體,看到連皮也沒有擦破一塊,這才放下心:“都怪小玉沒用,竟然讓那妖怪近了公子的千金之軀!”
辛蘭面色也是甚為難看,辛芝讓她隨盧瑟出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保護盧瑟安全,可是無論是面對那個萬香殿的女人,還是對這荒山野嶺的妖怪,她莫說保護盧瑟,就連自保尚嫌不足。她原本就是個自尊心極強的剛烈女子,這種情況讓她甚為羞愧,幾乎就要向盧瑟請辭了。
身為“保鏢”,卻要被保護人保護,這實在是奇恥大辱。辛蘭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加倍努力,讓自己修為突飛猛進,若是能到先天階段,那麼就真正能保護盧瑟。
石屋被木魈弄得一片狼籍,眾人只能縮在後頭的石壁中,章玉又升起了火,方才他們的衣衫也都淋溼了,辛蘭與她都可以藉助修為將衣衫烘乾,可盧瑟和鄭洪卻沒有這個本領。
“恐怕還要打一場。”盧瑟嘆了口氣。
方才一戰,雖然趕跑了木魈,但也將四人的實力曝露出來,那個引來木魈的男子,分明就用什麼法兒隱了身形在旁窺探,也是盧瑟元神強大,才能發覺他那絲若有若無的神念。
“小玉,看到那塊石頭沒有,把那石頭翻起來,下面有樣東西,你把收好來,既然是送上門的,不要也是浪費。”盧瑟吩咐道。
那塊石頭就是引來木魈的男子方才下拜的地方,木魈到了這兒不離開,就是因為那男子將東西藏在此處。那男子走的時候敢玩這花樣,看來當時就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虛張聲勢了,在與木魈的戰鬥中,這虛張聲勢又被證實。
沒有實力,只靠虛張聲勢,在以力為尊的修行屆中,顯然是混不開的。
小玉對盧瑟是無條件地信任,因此依言去翻那石塊,果然找到了一個小盒子,這東西原本藏在那男子的乾坤袋中,只不過為了引開木魈,那男子又將之取出藏在這裡。
“把我的東西還來!”
小玉正喜滋滋地要開啟那木盒察看裡面是什麼東西的時候,那個男子陰惻惻的聲音響起,接著,他大搖大擺地從雨幕中走出來,只不過這次,他沒有第一次出現時那麼狼狽了。
盧瑟嘴邊飛起一絲冷笑。
“方才被你們幾個小輩虛張聲勢嚇住了,哈哈,也虧得有你們幾個小輩,竟然嚇跑了燕嶺四奇,又趕走了木魈,念在你們略有微功的份上,我也不重責你們,我乃搏浪灘糜方,你們兩個女子,若是願意為我侍姬,便可活下來,至於你這小輩,我要讓你……”
“砰!”
他正指著盧瑟的時候,盧瑟攏在袖中的符紋法槍突然激發,白光一閃,他的話嘎然而止,整個腦袋都炸成了碎片。
他方才雖然隱在一旁,卻也只敢用神識察看,因此只知道這四人被木魈打得無比狼狽,後來是靠著某樣法寶才擊傷了木魈逃走。在他想來,這樣法寶自然是在章玉或者辛蘭這兩個修行女子身上,而盧瑟與鄭洪都只是凡夫俗子,根本不可能激發法寶。所以他來之後,注意力始終集中在章玉與辛蘭身上,而對盧瑟則又是修行者那種習慣性的輕蔑。
盧瑟可不是那種放任機會從自己眼前飛過的人,從一開始,盧瑟就知道他會來下殺手,無論是為了滅口,還是為了拿回他的寶物。因此,在發覺他在一旁窺視之後,盧瑟就起了殺機,見他這猖狂模樣,自然不會放過。
糜方的屍體還沒有立刻倒下,而是呆立了好一會兒,似乎還一直不相信自己竟然會死在一個凡人手中。
隨著盧瑟這一擊,四個微弱的神識立刻逃散。盧瑟撇了一下嘴,與這個糜方一般,那所謂的燕嶺四奇也在遠處等待機會,只不過糜方一死,他們就以為盧瑟真是什麼前輩高人,因此遠遁逃走了。
“走吧,咱們去木魈的巢穴看看。”
再次換裝符紋,盧瑟拍了拍對著屍體發抖的章玉,雖然這是她第二次見死屍,可這頭被炸得稀爛的恐怖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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