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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人,你太看的起我了——永琰如今是縱有心亦無力了!”頓了頓,他啞著聲音補了一句:“修身齊家方能治國平天下,十年前我的雄心壯志就已被人生生剪除,如今所想也只能是家人妻小,至於江山御座——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怨不得天尤不得人——你說呢?”
和珅呼吸一窒,永琰此刻眼中心如死灰一般的寂然竟震地他心底微顫,竟不由自主地想要相信他的話——難道竟是他,害他失了逐鹿中原的風發意氣勃然雄心嗎?
他咬了咬下唇,那個噩夢一般屈辱的強制的夜晚,那麼多年過去,依舊是他癒合不了的傷,遺忘不得的痛!再次抬眼,永琰竟不知何時已近在眼前,他不由地退後半步,永琰卻拉住了他,蒼茫一片的雙眸裡竟再也沒有昔日的狂熱湧動,而化作一片寂寥蒼茫:“你怕什麼?致齋……我比你還恨當年之事,你我本可以是最契合的至交,最完美的君臣——但是如今都不可能了——若你無心,當年為什麼要如此待我,若你有意,為什麼又要將我的真心一次次地踩在腳下?!十一年了,我才終於看開,原來我此生最大的錯誤,就是當年遇見你……”
和珅瞪大了眼,他從未見過如此哀傷如此脆弱的永琰,他總是追,執驁地要將一切想要的納入囊中,而他如今竟然——
只可惜太遲了。
零落鴛鴦,雨歇微涼,十一年前夢一場。
他們早已回不到當初,一切,都是命中註定。
永琰繞過假山,正巧與一路尋來的福康安撞個滿懷,相對於福康安的愕然,他竟似全不意外,只是淡淡一笑——這是相隔多少年後兩人再一次的相峙而立,只是此刻的永琰,早已沒有當時的少年血性了。
“給十五爺……請安。”福康安咬咬牙,最終還是磕下頭去——他恨他嗎?恨——這個血脈上的“兄弟”,名義上的主子!他又能怎樣,富察氏如不散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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