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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弱加之有孕在身鬱結在心這孩子——本就危險。太醫說,說……只怕……保不住——”福康安不待說完,已經提衣捲袖大步流行地朝外走去:“備馬——即刻回府!”
那個孩子——他是富察家延續的希望——絕不能有事!!
福康安翻身上馬,回頭看了眼月色下的紫禁城,最終輕揚韁繩,拍馬離去。
宮苑深處的夜風吹過,夾染著一天一地的溶溶花香。
穆彰阿沒想到會在花園再見馮氏。打從方才在婚禮的內眷席上見到她起,他就如坐針氈恨不得立時消失才好。
“你怕什麼?”花園偶遇馮氏自己也是意外,但見著當年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如今畏縮至此,不覺失笑:“我家老爺如今不在席中你又何懼?”穆彰阿如何聽不出她話中諷意,硬著頭皮道:“夫人言重了——當年之事,原是我荒唐無知——”
“荒唐無知的不是你。”馮氏輕咳一聲,她自年前染上風寒這病根兒就沒斷過,原就青白的臉色即便在胭脂的著意渲染下都不見幾分喜氣,她嘆了一聲:“是我。”當年她的失足背德連自己家人都不願收留,若非和珅給她一個名分給她一個家,她早就不在人世了,望哥兒又如何一躍成為未來的額附?這麼多年過去,她早已無愛無恨,少女情懷也早被雨打風吹去——
穆彰阿不敢接話,二人尷尬地沉默了一會兒,穆彰阿才賠笑道:“夫人如今尊榮無比,小公子也前程似錦似足了和相——”
“你別說了!”馮氏忽然象被電擊了一般哆嗦了一下,隨即又是幾聲重咳,卻搖著手道,“望哥兒是我家老爺的兒子,與你半點關係沒有!”穆彰阿一愣,直覺地叫了一聲:“什麼?”馮氏已經回頭招手換來早被她遣退一旁的婢女,一面還掩著帕子咳嗽,斷斷續續只道:“我對你已經無話可說——當年之事也早忘地乾淨——你,從此好自為之!”
穆彰阿還呆望著她走遠,才回過神來——她她什麼意思?算了算年歲時間,他猛地一拍腦袋——豐紳殷德他難道……一滴冷汗從額角滲出,穆彰阿重重地吐了口氣——如果馮氏曾與他有染被和珅知道,他或許還有一條生路,要是被他知道豐紳殷德——這個將來萬千富貴在身的天之驕子竟也不是和家的種,那他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看來馮氏從不曾把這個天大的秘密告訴和珅——這畢竟是她婦德有虧。可一個活人,總保不住哪天就會說漏了嘴,留著這麼個把柄讓人攥在手裡,總是寢食難安……
穆彰阿狠狠地皺起眉,揹著手,轉向宮廷深處行去。
“醒了?這藥的分量我沒下重。”介於男人與少年之間的聲音略顯嘶啞,卻帶著一絲低迷的曖昧,在他耳邊輕聲迴旋。和珅睜了眼,幾乎是立刻想起多年前那個噩夢般的夜晚,立即劇烈地掙扎起來,可無奈身體痠軟,四肢更是空蕩蕩地提不起一絲氣力,永琰吃吃一笑,輕而易舉地將他壓回身下。
昏暗不明的書房裡依舊是紫茉莉縈繞不去的暗香湧動,不同的是,此時的他們袒裎相見,壓著的他的人,肌膚上的熱度滾燙地如噬人一般。“永……琰。”這是他第一次開口喚他的名,困難,卻決絕,“放開我……”
“不,永遠不。”永琰笑了,卻是冷到及至。他低下頭,輕輕含住他的耳垂,“你那麼聰明那麼強大,這樣的機會稍縱即逝——你叫我如何放過?我等的,夠久了。”
和珅輕身一顫,禁慾多年的身體彷彿瞬間因著他如蛇般遊走的雙手而有了點燃的趨勢,然而他卻恐懼,恐懼地周身發抖,他明白這不僅是情慾,更是為那催情之藥。永琰半抬起身子,褪下身上最後一絲綾羅,用力地甩上几案,撲滅了最終的一點燭光,惟有月色如水,靜靜地淌進軒窗之中——“今晚沒有人能打擾我們,致齋,我說過的,良宵苦短。”永琰著迷地在他的脖子上印下一連串細碎的吻,往下,流連至那片細白的胸膛和那處殷紅如血的前世傷痕——就是這個麼?他的皇阿瑪至今不肯放手的藉口!他張口猛地咬住,發狠地吸吮,似要將那塊皮肉生生剝去!這股疼痛卻讓和珅昂著頭髮出一聲悶哼,如同失水的魚——那種蕩人心魄的疼痛,他扭過頭,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別……讓我恨你。”
“恨?你的恨從來就不純粹。”永琰鬆了力道,牙齒上甚至已經帶上幾分紅絲,血腥氣將他骨子裡的暴虐之氣全都勾連出來,“你說你恨福康安,可你從來就離不開他——我寧願要你這樣的感情!”
忘不了今日酒宴之上二人相隔甚遠,但偶有回眸相對,除了爭鋒相對的較量,更多的是難分難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