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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主動一次。”

陸今安抿了抿唇，臉上浮起淡淡的粉。

梁庭秋笑著逗他：“需要咬我的是你，小鹿總不能每次都等我自己解開衣服，主動喂到你嘴邊——”

後半句話沒有說完，被陸今安打斷。

回來的一路上忍了太久，他有點急，下手沒個準頭，把梁庭秋的襯衫釦子都拽崩了一顆。

白色貝母紐扣在地上彈跳兩下，轉了個圈兒，滾落到餐桌下面。

等真正咬在梁庭秋肩上那一刻，陸今安心裡這才平靜下來。

咬的沒有多重。

之前是透過咬之後的滿足帶來的唇齒的快感，平息發病狀態。

現在緩解病情的，似乎更像是這個動作本身，更像是梁庭秋這個人。

他本身才最好的鎮定劑。咬不咬沒那麼重要，更重要的是頸窩裡熟悉的味道，和吸吮時滾燙的體溫。

陸今安咬了不到半分鐘，便鬆開嘴。下巴枕在梁庭秋肩膀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腦子逐漸清明起來。

躺在梁庭秋懷裡安靜的思考。這是他第一次將“生理本能，咬梁庭秋才能緩解病情”和“單純的想貼貼梁庭秋”這兩件事清晰的剝離開來。

一股躍躍欲試的衝動正在心裡肆意生長。

見陸今安悶頭不說話，梁庭秋抬起手，撫上他的後背，自上而下的幫他順氣。

空氣裡一時間安靜的只剩下彼此的心跳聲和呼吸。

緩了好久。

想起越盈盈剛才有可能跟陸今安說的話，梁庭秋重重的嘆了口氣。偏過頭，看著陸今安的頭頂問他：“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的關係早就超越了一開始約定的合作關係。”

“嗯。”陸今安很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梁庭秋頓了一下，繼續道：“所以，剛才你媽媽找你是不是又勸你回去？”

陸今安這次點頭都沒有。

但這已經是答案了。

梁庭秋靜默片刻，吐出一口氣：“那你呢？你想不想結束這樣的關係？”

聽他這麼問，陸今安心口驀地一沉，呼吸隨之頓住。

梁庭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突然提起要結束這段關係？

早上不是還要他負責嗎？

為什麼改主意了？是因為看見越盈盈，覺得他很麻煩嗎？

還是……早上只是一時衝動，細想之後也覺得兩人其實並不合適。

陸今安越想心裡越沒底，想轉頭看看梁庭秋此時臉上的表情，可脖子卻僵硬到轉頭都很費勁。

懷裡人的呼吸微微發顫，梁庭秋抬手在陸今安的後脖頸上揉了揉，問他：“嗯？怎麼不說話？”

抱在一起的姿勢，使得梁庭秋每說一句話，胸口的起伏都帶動著陸今安的。

明明懷抱是暖的，但陸今安此時卻冷得如墜冰川。

嘴唇翕動，半天只發出喑啞的一聲：“啊。”

“啊什麼？”梁庭秋笑著抬起陸今安的下巴，語氣寵溺裡帶著些許的無奈：“你好歹給我個反應好不好？”

“第一次表白，我還是挺緊張的。”

陸今安仰頭注視著梁庭秋的雙眼，睫毛連續顫了兩顫，問：“……什麼表白？”他心裡慌，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微微的抖。

梁庭秋用力摁了下陸今安的腰，把人往懷裡摟緊了些。深吸一口氣，啞聲道：“實在等不及你想清楚了，更怕你想著想著的就直接跑了。”

梁庭秋直視著陸今安的雙眼，一字一句道：“在我心裡，我們早就不是各取所需的關係了，我們在相愛。”

“小鹿認為呢？”

巨大的喜悅直衝大腦，陸今安喉結顫了顫說不出話。

梁庭秋只能透過他逐漸染上霧氣的眼神，猜測。

“可以給我個機會陪在你身邊嗎？”

“我跟小鹿保證，以後的每一天，我不審視你、不權衡利弊你、不委屈你，就只陪著你，可以嗎？”

我是你的了

愛是軟弱時刻求助於他者的心情。不是求助於他者的施予，是求助於他者的參加。

陸今安想，這句話用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是再貼合不過了。

【在相愛……陪著我……】

【他怎麼這麼會啊？】

激動的同時，又忍不住開始質疑。

【會不會只是說說而已，只有我當真了。】

在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