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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庭秋緊跟著伸手畫了個眼睛，然後露出嫌棄的表情：“好像有點醜。”

陸今安鼻涕都被凍出來了，吸了兩下鼻子說：“不醜，明明很可愛。”

蒼白的雪景把身處其中的人襯的格外顯眼。

在外面玩了大半個小時，陸今安的頭髮上積滿了雪，凍的說話也連帶著哈出白氣。

人卻跟個孩子似的充滿童心：“你幫我拿下鏟子，我想拍個照片。”

梁庭秋沒接，轉頭拿出自己的手機說：“自拍好嗎？”

【啊！好！】

陸今安悄悄對著自己的手機螢幕理了理頭髮，笑著答應：“行。”

兩人一左一右蹲在那個鼓著圓圓肚子的雪人身邊，梁庭秋按下快門。

“回家之後把照片發我一張——”陸今安話沒說完，屁股就被斜側方飛過來的一個雪球擊中。

梁庭秋先轉過身回頭看去。

是同樣在花園裡玩雪的鄰居。小朋友手心裡溼漉漉的，應該是剛才攥雪球攥的。

小男孩見打錯了人，連忙低頭道歉：“叔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孩媽媽也連忙跟著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在陪他打雪仗，不小心碰到您了，不然衣服的清洗費我出吧。”

陸今安笑了笑說：“不用。本來也弄髒了。”

避免再次誤傷，男孩媽媽本想領著他走遠一些。結果那小男孩目光卻被陸今安身後的雪人吸引了。

激動的跑上前，走到雪人邊停下，仰起頭問陸今安：“哥哥，這是你堆的雪人嗎？”

哥哥？

梁庭秋聽見這個稱呼後，眉頭不自覺的擰在一起。

叫自己叔叔，叫陸今安就叫哥哥？

“是啊。”陸今安完全沒聽出來稱呼不對，還笑著答應。

小男孩看著很喜歡那個雪人，又扯著的陸今安衣角問他：“那哥哥，雪人可以讓我摸摸嗎？”

一口一個“哥哥”聽的梁庭秋氣笑。牽著陸今安的手將人往自己懷裡扯近了些，低頭說：“摸吧，哥哥同意了。”

“哥哥”倆個字咬字很重，陸今安這才察覺出不對。

垂眸笑了笑，對著小男孩說：“可以摸，你喜歡就送給你了。”

【第一次堆。不能帶回家，好可惜啊。】

其實不在乎是一個雪人還是別的什麼，主要這是他和梁庭秋一起完成的。

捨不得。

看陸今安眼神在雪人身上亂飄，梁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