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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到他腳邊。
“誒,我說你這貓。”梁庭秋指著十月,酸道:“我喊你的時候你怎麼從來不聽呢。”
陸今安換好鞋抱著貓往廚房走,說:“十月是貓又不是狗,不粘人很正常。”
梁庭秋跟在後面,目光幽幽的看著十月的貓貓頭:“呵,倒是挺粘你,你一喊就過來。”
給陸今安逗笑了。停在原地轉過身,看著梁庭秋逗他:“這你都要吃醋啦?”
梁庭秋哼了一聲,嘴硬:“沒,這有什麼好吃醋的。”
陸今安有些得意的說:“吃醋十月喜歡我唄。”
身側響起一聲低低的笑,梁庭秋倒了一杯溫水遞到陸今安嘴邊,勾著唇角懶懶道:“傻不傻,我是吃醋你喜歡它。”
春節的日子一天天的臨近。
各科室都忙到起飛。手術指徵明確的患者,院裡都儘量安排他們在年前做完手術。讓大家可以在年三十之前康復,踏踏實實的出院跟家人團圓。
梁庭秋定的是臘月二十九那天的晚上的機票,他最後還是決定多陪陸今安待兩天,把他送回陸家再走。
為了能送梁庭秋去機場,陸今安跟李醫生換了個班。這樣李醫生可以在老家多待幾天,他自己也方便。
臘月二十八。
梁庭秋臨走的前一天,陸今安剛到醫院,急診就送來了一位重症患者。
——主動脈夾層。
心外科手術難度的天花板。這個病會把人體最大的一根血管從心臟撕裂到大腿,死亡率高達50。
主任在手術檯上還沒下來,陳院長接到電話,親自換上衣服操刀的。陸今安一助。
手術全程做了十一個小時。團隊走出手術室的時候,每個人裡面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陳院長上了年紀,體力上撐不住,出手術室就有些站不穩了。
陸今安扶著他往外走,陳院長說:“估計是不行的。”
陸今安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患者送來醫院太晚了。心外的手術,每耽擱半小時都是生命的透支。
醫生能做的就是讓患者安全的離開手術室。身體健康,一半看醫生,一半看患者身體素質。
而今天那位患者的各項身體指標,都很不好。
梁庭秋在停車場等了三個小時,才見陸今安和院長一起出來。
怕陳院長自己開車危險,他們倆繞路先送的陳院長。
等陸今安把老師送到家又回到車上的時候,唇色都有些發白。
梁庭秋車裡有零食,立馬翻出來巧克力喂到陸今安嘴裡:“中午沒吃東西嗎?”
陸今安張嘴含著,悶悶的點了點頭。
身體上的累,和即將分別心理上的焦慮都有。
梁庭秋這次要走一個禮拜,自從他們倆在一起之後就從來沒分開過這麼久。
又加上要回陸家他心裡本能是有些抗拒的。以及這半個月高負荷的工作。縱然平時再冷靜的陸醫生,也難免剋制不好自己的情緒。
今天的這場大手術,就是壓垮他心理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
分別前小情侶的膩膩歪歪
牆。
深不見底的高牆。陸今安坐在牆頭,手上沒有抓的地方,小心回頭,後面是萬丈的深淵。
陸今安瞳孔猛地縮緊,想要喊梁庭秋,一張嘴,卻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一聲悶雷,暴雨瓢潑而下。雨水落在衣服上,淋得陸今安渾身溼透。
水滴順著臉頰滾落,迷進了眼睛。空無一人荒地中,只有風聲在耳邊呼嘯吹過。鬼嚎的凌厲,讓人聽著心裡不安。
陸今安抬手要擦眼睛,剛一鬆手,身體便因為失去支撐,而開始晃動。
“不要——”陸今安猝然睜眼,喘息著坐起。
“怎麼了?”梁庭秋也跟著他醒過來,眼睛都沒睜開,先熟練的把人抱在懷裡,一邊輕輕拍著陸今安的後背,一邊安撫他:“是不是做噩夢了?”
“嗯……”夢裡高空墜落的失重感過於真實,陸今安的心跳平穩不下來。
“不怕。”梁庭秋低下頭,貼著陸今安的嘴唇蹭了兩下:“有我在。”
陸今安抿了抿唇:“……你過兩天就不在了。”
人在晚上的時候總是格外的敏感。
而脆弱時候,尋找依靠是人體的本能。
陸今安的依靠是梁庭秋。
兩人唇瓣相貼,共享著彼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