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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板上，激的梁庭秋沒忍住抖了一下，低喘出聲。

“別動。”男人聲音啞的不行，一把抓住陸今安四處作亂的小手，牢牢的摁在自己胸前。

蹙起眉心，板著臉看向陸今安，語氣裡帶著警告的意味：“咬就咬，別亂碰。”

說是警告，但男人說話時粗重的喘息聲，使得這句話聽起來帶著淡淡的求饒意味。

陸今安眨了眨眼問：“為什麼？”

“為什麼？”梁庭秋氣的發笑：“陸醫生難道不知道，喉結是男人的第二性徵嗎？”

【是你太敏感了。】

陸今安只碰過自己的喉結，不太能理解梁庭秋此刻的過激的反應，低下頭訕訕道：“你喉結的形狀好看。”

換做別人，這樣的情景下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必定是勾引撩撥無疑。

可陸今安看過來的眼神直白純真，不帶著任何情慾的味道，彷彿真就是一句誠心的誇讚一般。

梁庭秋聽完悶悶的笑了兩聲，有一種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的無力感，悶聲道：“知道了，陸醫生。”

再黏糊一會兒真要給人憋壞了。梁庭秋趁機趕緊轉移話題：“明天要怎麼回覆你老師，你想好了嗎？”

這是昨晚請假時候，陳院長在電話裡提出的條件

——希望陸今安認真想想，要不要重新回到手術團隊。

陸今安答應老師會認真考慮的時候，還沒有發生後面的一切。

昨天的陸今安也沒想到，自己在一天之內想法就會動搖。

腦子裡陡然閃過溫臻霜白的鬢角和老師電話裡痛心的語氣。

陸今安忍不住開始猶豫。

這段時間都沒有發病，病情比之前穩定很多了，甚至，就連昨天面對越盈盈的時候都沒有……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在慢慢變好。

陸今安低頭沉默著沒說話。

梁庭秋便也不催他，放在他後背上的大手一下下的輕拍著安撫：“不然，明天早上你多咬我幾口再去上班？”

陸今安搖了搖頭，說：“那倒不用。”

不想讓梁庭秋太擔心，陸今安補充道：“其實我最近都沒難受過，每天晚上咬你，也都不是因為病。”

【而是打從心底裡本能的想要親近你。】

【每一次跟你碰碰貼貼，我都會覺得很滿足。】

“滿足？”梁庭秋挑了挑眉，未經思考脫口問出。

注意力都在擔心陸今安的身體上，梁庭秋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己重複的是陸今安的心聲。

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陸今安也愣住了，坐直身體，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的看向梁庭秋，問他：“你怎麼把我想說什麼都猜到了？！”

梁庭秋呼吸一窒，腦子裡嗡的一聲，嘴唇嚅動兩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要怎麼解釋？

告訴陸今安，其實我一直都能聽見你的心聲？

還是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

梁庭秋不擅長撒謊。

他也不想騙陸今安……

想著想著，他的手心裡開始出汗，二十六年裡從未感受過的恐慌感湧向全身。

梁庭秋覺得自己周身的血液都在一寸寸的凝固，慌張之下，呼吸都開始微微的抖動。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陸今安坐直身體，看著梁庭秋，震驚之後眸子裡只剩下激動的情緒。

一遍遍的跟他確認：“你能猜到我想什麼了對不對？”

“所以這是不是代表你的病也好了很多？！”

“什麼時候的事？是最近好轉的嗎？你自己有沒有別的感覺？”

關係則亂，陸今安高興的心情下，完全沒考慮到其他別的可能性。接連問出一連串問題，都是圍繞著他的病情。

陸今安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那麼的單純熱烈、不設防。

梁庭秋只能咬牙迎上對方的視線。陡然的心虛，他此刻只想在心裡大聲的罵自己卑劣。

明明在表白之前就應該說的，為什麼拖到現在……

喉嚨乾澀到生疼，卡在胸口的話，生生嚥下去的滋味並不好受。

坦白和不坦白兩種念頭，交替的出現在梁庭秋的腦子裡，反覆拉扯。

說是傷害，不說也是傷害。

不！還不能說……

梁庭秋腦子裡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提醒他——陸今安明天還有很重要的手術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