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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是不是很喜歡這家的菜？”

江洐流點了點頭，沈枝雪捏了捏他的臉：“喜歡就好，我們下次再來這裡好嗎？”

“不要了。”江洐流皺了皺眉頭，小聲道：“很貴。”

“這麼好吃，貴一點也可以理解。”沈枝雪將飯錢付了過去：“不過只要你喜歡，這點錢我還是出得起的。”

江洐流抿了抿唇：“謝謝……媽媽。”

沈枝雪咳了一聲，實在接受不了這個稱呼，蹲下來跟他小聲商量道：“嗯……這樣吧，你以後就不要喊我媽媽了，你叫我沈枝雪就好了，好嗎？”

江洐流定定的看著他，眼眶一點點紅了起來。

沈枝雪愣了一下，頓時手忙腳亂的伸手給他擦眼淚：“啊，怎麼哭了？你別哭啊，我……我說錯什麼話了嗎？那我先給你道歉好不好？嗯，哎呦誰家小可憐哭的這麼可憐呢？”

江洐流哽咽的小聲道：“不要……賣掉我，媽媽。”

沈枝雪嘆了一口氣，這小孩兒真是太敏感，也太沒有安全感了，主要是這個稱呼真的讓人頭皮一麻。

“我沒有要賣掉你，我只是單純的不太喜歡這個稱呼。”沈枝雪撓了撓腦袋：“你要是覺得叫沈枝雪太疏遠的話，你可以叫我哥哥。”

小孩兒的眼淚還是掉不停：“你是我媽媽，為什麼要叫哥哥？”

沈枝雪咬咬牙道：“哥哥也不行……那你就叫枝枝吧，我很多好朋友都這麼叫，我們也是好朋友，對嗎？”

小孩兒搖了搖下唇，這才勉強點點頭。

“那不哭了？”沈枝雪擦乾他的臉：“來，給枝枝笑一個。”

江洐流牽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扯出一個難看的微笑。

沈枝雪：“笑的真好……算了，是我的錯，走吧。”

他牽著江洐流轉身走出了餐廳，手裡提著大包小包打包的東西，先回了一趟家，把食物放進冰箱之後，才想起父親給自已打的那一通電話。

沈枝雪開了機，手機差點被轟炸的資訊卡到宕機，自已的父母給自已打了無數個電話，發了一長串的訊息，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詞彙，好像自已不是他們親生兒子似的。

他穿上衣服準備出門，江洐流站在玄關，眼巴巴的看著他，黑亮的眸子像是一隻即將被丟棄的小狗。

沈枝雪：“……”

最終他還是帶著江洐流去了醫院。

一到醫院，周圍人的目光幾乎都聚集在他們兩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