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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發聲，“昨晚去健身房鍛鍊去了，估計不小心碰到了吧。”

鬱星野手側有一道明顯的劃痕，能看到一些血跡，是利器擦過的痕跡。

紀玥從衣兜裡掏出一條幹淨的白色手帕，低頭給鬱星野擦去灰塵和血跡，又把傷口包紮起來。

紀玥垂著眼時睫毛長得不可思議，根根分明，他人冷漠，動作卻溫柔細緻，靠得還那麼近，令鬱星野原本沒什麼痛覺的神經難受了起來。

鬱星野摸了摸剛包好的地方，手帕的質地很好，觸感絲滑柔軟。

異樣轉瞬即逝，他才發現紀玥已經轉過了身，僅留給他一個後腦勺，不明原因的，鬱星野的心臟跳漏了一拍——是心動。

轉身一看，是安歌來安排工作了，安歌看見紀玥，尊敬地打了聲招呼：“紀總好”紀玥只是淡淡地點點頭。

他再溫柔，那也僅對鬱星野。

那絲罕見的柔情從不吝嗇於給予鬱星野，故而總讓鬱星野忘記，在外的紀玥是如何的冷漠、不近人情。

“安排完上樓”，紀玥看向鬱星野說道。

鬱星野朝他哥點點頭，看著他上了樓。回頭和安歌說：“有什麼工作快點說，我哥還在等著著我。”

安歌在心裡吐槽了一句，你哥你哥，滿腦子的哥哥。但是面上還是很正經地安排著鬱星野最近在星玥的工作，交代完了之後，鬱星野就開始默默地送客了。

安歌無語的離開之後，鬱星野就上樓找他哥去了。他笑著在書房裡找到紀玥，他的眼睛笑起來有光，紀玥看了他一眼，鬱星野的愉悅特別真實，讓紀玥也忍不住嘴角帶了笑意，逗逗鬱星野真的很有意思——比一個人待著有意思多了。

要不是這樣，紀玥一個喜歡獨處又懶，還討厭麻煩的人，怎麼會任由著鬱星野打小就粘著自己，還樂意寵著哄著他。

雖然有時候對鬱星野偏心工作頗有微詞……

紀玥福至心靈地問，“你見到我很高興？”

“我見我親哥，我為什麼不高興？”鬱星野知道紀玥這句話不摻雜任何一點親情以外的元素，他移開目光，特別自然地開玩笑，“沒有廣而告之那麼隆重都是我素質了。”

看紀玥被他逗笑，鬱星野才問了句正經話，“你怎麼過來這邊了？”

“你想見我，我就來了。”

紀玥一直是個對自己很誠實的人，可能是面對鬱星野所以懶得思考的緣故，他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向來不避諱，自認也沒什麼可避諱的，正是因為這樣的坦誠，鬱星野的心情很複雜，有時候甚至接不上來紀玥的話。

他心虛，不敢接。

他希冀紀玥並不是以哥哥身份說出這句話的，但鬱星野十分清楚，就紀玥這個談女朋友的頻率，他的心思簡直是痴心妄想。

已經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是性向的問題，紀玥自己也不願意喜歡個男的。

鬱星野真的很難想象，倘若有一天紀玥知道了自己被自己當成幾十年弟弟作為性幻想物件那麼多年，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都被鬱星野臆想成了曖昧舉動，紀玥會以怎樣的眼神看他、會用怎樣的態度對他。

光是想象都令人恐懼。

這些令人驚恐的念頭伴隨著心上人時不時靠近的甜蜜扭曲地在十八歲的鬱星野心中紮根，那時候他離開，想要逃離那樣畸形的情感開端，卻終究躲不開命運的安排。

紀玥是他哥，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紀玥自小對他獨特的寵愛、縱容、溫柔凝練成了一副甜得發苦的毒藥，澆灌在心頭，滋潤得那份愛參天生長——太根深蒂固了，鬱星野無法剔除。

……

同居

紀玥對此一無所知，自由瀟灑地戀愛、閒適慵懶地生活。

鬱星野苦笑，被紀玥捕捉到了一剎那的低落，紀玥稍愣，“怎麼了？”

“嘖，想想你以後結婚了，就不會對我這麼好了。”鬱星野身高腿長，雙手抱著頭，往書房的牆上一靠，隨便一站就是封面男模的氣場。

“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鬱星野對紀玥也特坦誠，除了那份不能說的愛，他從來不向紀玥隱瞞自己的情緒，因為紀玥很早之前就跟他說過——

“你想要什麼就跟我說，我給你。”

鬱星野當時問他，“你給不了呢？”

“不可能。”

紀玥傲然地嗤笑一聲，他眯著眼睛的樣子懶洋洋的，似乎下一秒就要睡著了，但回答卻乾脆得像是腦子一熱隨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