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龜口脫險(第2/3 頁)
重有力。端的是氣勢雄猛,遠非一般馬匹所能企及。
但見男子一扯韁繩,黑馬仰天長嘶如同虎嘯,振聾發聵,隨即馬蹄雜沓如轟雷,一人一馬疾如旋踵揚長而去,,長長的黑毛裹成一團遠看宛如鬼魅,很快就消失在街道盡頭。
子卿放下蓄勢待發的弓,看了看手裡的黑箭,腦海中響起了當年義父下屬說的話:“巡檢,這是屬珊軍的箭……”
,!
東邊天空裡灰濛濛,不知不覺已經快要天亮了,豐州知州府的外牆下軍士十步一哨排開,手中的火把將整個府邸照得燈火通明。
知州府大門前停著一架馬車,左右各插一面小旗,上書“冰井務”三字,四個皇城司禁衛默不作聲的守在周圍,只有馬車上那隻蓋著布的籠子裡冷不丁發出了鳥叫聲。
“咕咕。”
“唉喲,皇家的鴿兒?兄弟你們一路從京師帶來的?”張超聞聲笑眯眯地走過去,剛想伸手去撩布頭兒,身旁的禁衛就將手按在了佩刀刀把上。
“待著無聊,就隨便看看,沒事了,不給看就不看。”張超自討沒趣的笑了笑,轉身走回到子卿身邊,收起笑意漫不經心地道:“果然如馬乾辦所說,自從管了這個案子,就一直盯著咱們呢,來得又是這麼快……”
子卿點點頭:“是啊來得未免太快了,我前腳才追上院牆,後腳他們的人就進了屋,把屍體一裹就送到車上了,跟事先得了風聲一樣……”
“慎言,我還是那句話,既然能讓他們親自趕過來收屍,就說明敢把這婁子捅出去的人都得掉腦袋。”
“可那人溜進知州府……如此大的事情,怎麼……”
張超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無奈地埋怨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是官家的眼睛和耳朵,不是嘴巴。看見什麼你就說什麼,別融會貫通。”
“我看見那人騎著一匹古怪的黑馬,看上去和我們在府州見過的黑毛妖怪頗為相像……”子卿正嘀咕著,忽然聽見知州府側門裡傳來說話聲。
“幹辦這邊請。”
話音剛落,馬平推開知州府的側門走了出來,他身後跟著的,是先前在府州見過的那個冰井務。
冰井務瞥了一眼旁邊的子卿,犀利的眼神意味深長地停留了片刻,扭頭吩咐馬平:“後面你等就不要管了,回京去吧,有什麼事殿帥會招呼的。”
話畢,幹辦便鑽進了冰井務的馬車。
馬平揉捏著細細的胡尖走向陸張二人,張超忙上前問:“那個被子卿幹掉的……”
馬平擺擺手,面色凝重道:“皇城司得知通寮反賊今夜行刺豐州知州而來拿捕,主犯豐州團練使徐有真見事情敗露於宅中自刎而亡,本案轉御史臺承辦,至於知州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妄議者誅九族。都聽明白了嗎?”
“咕咕……”
子卿剛想張口就被鴿子的叫聲打斷了,扭頭一看,馬車旁邊的親事卒正好抬手放飛了一隻黑色的鴿子,轉眼間就騰起在半空中伴著晨輝遠去了。
“回吧。”馬平拍了拍子卿肩膀,將一張滿是血汙的紙丟到子卿手中,轉身走了。
子卿將那皺巴巴的紙攤開,上面墨水和血水早已混成模糊一片,丁點字跡都沒了。
躊躇間,女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官人……官人?”
……
眼前現出一個朦朧的人影,揉眼再看,是個衣裳樸素,長相恬靜的年輕女子。
“官人醒了?”
“你是誰?”子卿從床榻之上直起身來。
“奴婢名喚佩蘭,我家主人囑咐奴婢在此侍候官人。官人是做了噩夢罷?整夜地說些胡話。”那叫佩蘭的丫鬟邊說邊端上來一盆清水。
佩蘭?子卿聞到一股淡淡的熟悉香氣一時想不起來,此刻倒是立即發覺,整個房間似乎都充斥著佩蘭的香味,恰好佩蘭遞來一塊毛巾,便隨手接下:“多謝。”
黃昏的餘光從窗欞的縫隙投了進來,子卿一邊接過溫熱的毛巾擦去額頭的冷汗一邊環視四周,屋子裡處理了必要的傢俱器皿之外沒有什麼貴重灌飾,收拾得乾淨整潔,可見主人起居簡樸:“我……我這是睡了多久?”
“自打我家主人那天清晨將官人抱回家裡,到今日黃昏,睡了足足有三日半呢。”
子卿這才想起自己在騰雲間與肖候一番惡鬥後遭遇了山洞崩塌,本以為就此交代在亂石之下了,此刻竟毫髮無損。
“三日前?”
佩蘭點點頭,有點疑惑地說道:“官人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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