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清風道客(第2/3 頁)
氏壓在身下,用一雙泛白的瞳孔瞪視著她:“你說誰敵不過你?”
這下輪到秦氏驚惶失措了,她大喊著“聖使饒命”,雙手在子卿身上拼命拍打掙扎。然而子卿的力氣竟然越來越大,已經可以完全緊緊按住秦氏,任憑胸口粉色的血液不斷湧出,落在秦氏的臉上。
“何人在呼救?”
隨著一聲大喊,有一個道士打扮的年輕女子提劍從旁邊樹林中走了出來。中等身材,十分窈窕,上身穿青色道袍,下身散腿褲道士履,背一個藤篋簍,至於手裡握著一柄鐫了金邊的寶劍,樣式甚是別緻,劍柄劍鞘皆為白木樹枝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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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救命!”被子卿壓制的秦氏一邊大聲求助,一邊向那女冠亮出滿是血汙的手。
這下有理說不清了,兩人衣衫不整渾身溼透,子卿料想女冠初來乍到,怎會知道那是方才秦氏拿匕首捅子卿時留下的血,自然順水推舟把他誣作賊人。
“賊人大膽,光天化日竟敢欺凌女子!”
女冠果然大怒,二話不說將揹簍卸下,足間連點近身,須叟間長劍直指子卿而來,子卿本想起身閃避,卻被緊緊抱住大腿,秦氏這一抱力大無比,根本動彈不得。
眼看長劍直刺過來,不及閃避的子卿情急之中唯有抬手去抓。
那一瞬間,靈溪河的流水聲消失了,山林間的風吟鳥唱消失了,就連時間都好似戛然而止,整個世界似乎都凝固於這令在場所有人都驚呆的一幕。
女冠刺來的寶劍懸在距離子卿手掌不到三四寸的半空裡,劍身急速抖動著,傳來“嗡嗡”的輕聲共鳴。
原本應該刺入子卿手掌的這柄寶劍被子卿用手擋住了,不,不如說是刺到了擋在子卿面前的一面透明牆壁上。
明明子卿的手並沒有觸及寶劍絲毫,明明劍尖與他張開的手掌只在毫釐之間,明明那女冠持劍的手還在朝前用力,卻就是刺不穿這面薄如蟬翼的透明牆壁。
說所有人都看不見,其實子卿能看見,自己的手和劍刃之間有一股淡淡的白氣,緩緩繚繞盤旋著,將劍刃穩穩停在半空中間。
能夠如此空手入白刃的絕頂高手,恐怕只在話本里才看得到。
女冠顯然是被嚇到了,她又向後用力想收回劍去,然而即便搭上雙手雙腳,寶劍還是紋絲不動,百般無奈間慌不擇言:“你!你放手!”
“唉呀!”子卿被突如其來的鑽心的疼痛擾亂了思緒,眉頭一皺不由鬆開了手,那面隱形的牆壁也消失了,惹得拼命拔劍的女冠連人帶劍往後退出去數步,“噗通”坐倒在地上。
原來此刻秦氏竟然一口咬在了子卿的大腿上,扯下好大一塊肉來。
疼痛難當的子卿抬手就朝著秦氏當頭劈去,“啪”的一掌,清脆響亮正好打在天靈蓋上。
這一掌,單聽動靜,似乎連山石都可以劈開,何況是血肉之軀?果然,秦氏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整個人瞬間被打得趴在地面上,一動也不能動了。
“這是什麼妖法?”女冠被子卿徹底鎮住了,持劍嚴陣以待,不敢冒進:“你是何方鬼怪?”
子卿愣了愣,這才想到辯解:“道長誤會了,這女子落水,我好心救她上來,卻被她所傷。”說著撩開溼漉漉的短衫,露出胸前帶血的傷口。
女冠半信半疑:“既然你救了她,那她又緣何要傷你?”
“不瞞道長,我是朝廷差官。”深山野外冒出個女道士,也不知這女冠什麼來歷,只好如實相告:“此女是靈溪人氏,前日靈溪遭遇變故時,她趁機謀殺親夫,今日被我撞破,我要捉拿她歸案。”
“差官?”女冠表情依然是冷冷的:“是本地官府的差官嗎?”
子卿一愣:“不是,道長請看,這是我的腰牌,上陸下興,乃是皇城司的差官。”說著拿出腰牌向女冠展示。
“皇城司?原來官人是從京城來的麼?”女冠看了一眼腰牌,驚訝地問到。
“正是。”子卿一怔。
女冠表情突然緩和不少:“真是無巧不成書,你們怎麼才來,叫我一頓苦等。”
她拿著那把用樹枝做成劍柄和劍鞘的寶劍,衝子卿抱拳道:“金庭仙樹枝,道客自攜持。小道曹希夷,在少室山三皇觀出家。”
子卿驚訝:“原來你便是清風刀客!”
女冠微笑應道:“不錯,但若寫做道客,未免太過直白,恐怕會被人一眼看穿,所以稍改了一字。”
子卿這才恍然大悟,道士,修身傳道之人,雲遊他鄉為客,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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