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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惠慈大師實在看不下去,給他薦了個精於果木種植的奇人來。
嚴學書之所以被惠慈大師稱為奇人,是因為他不僅精於果木嫁接種植之術,看地氣風水,更是通讀各家經典著作,精通各地風土人情。按說這樣的人才,理應在名利場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偏他左眼天生缺陷,臉部怪異,別人雖敬佩賞識他的才華,卻不能接受這樣一張臉天天在眼前晃悠,所以他原本的豪情壯志也就一年年的消耗乾淨了。
惠慈大師覺著莫磐應該不是個以貌取人的,更何況他來了,也是住在山上,平日裡也見不到幾個人,就薦了他來莫家莊居住。
嚴學書接到了惠慈大師的書信,就帶著家眷投奔莫磐來了。
嚴學書自己雖然長了一副嚇人的面貌,卻娶了個尤其貌美的娘子,還生了個美貌的女兒,不由讓莫磐看了嘖嘖稱奇。
莫青鸞卻道:“負心薄倖者從來都是人模狗樣,像嚴先生這般天殘地缺卻深情專一的,卻是少見。嚴娘子挑了個好人。”原來,嚴娘子曾是花魁,看中嚴學書後,就自賣自身,嫁了他。幾年後,獨女嚴賜出生,她們一家過得更加圓滿了。
莫青鸞留了嚴家母女住在莊子上,放任嚴先生或山上或莊子或寺裡隨意居住,只看顧好了嚴娘子和嚴姑娘,其他的一概不問。
自從嚴先生來了之後,給這漫山遍野的果苗花木一番整治,今年夏天,總算結出了第一批他想要的果子。雖然產量不高,但是好吃啊。而且,隨著果樹的長大,結的果子也會越來越多的。
莫青鸞很滿意,這幾個山頭總算沒白費這些年的功夫,終於有大產出了。今年她家的果子成了揚州城裡最熱門的話題。
無他,只有一個字:甜!
十六、六年下
九月九日重陽日,正是登高望遠時。
一大早,莫磐就被惠慈大師吩咐到去採些品相好的菊花,好供今日簪花用。
自從來了寺裡,每年重陽這天莫磐都會和幾個功夫好的武僧漫山遍野的採集鮮花,一來供奉給佛祖,二來就是供來寺裡祈福觀光的達官貴人賞用。所以,如往年一樣,莫磐用過早膳,換了身利索的衣裳,就到其他禪院裡去找相熟的武僧師兄,相約一起去採花。
送走莫磐後,惠慈大師叫來小沙彌灑掃庭院,更換香茗,靜待貴客。不一時,有女官開道,惠緣大師引路,將一雍容華貴,花發滿頭的婦人引入惠慈大師的禪院。
惠慈大師早已在院門前等候,見到婦人近前,便邁步上前,施了個佛禮,溫聲道:“阿彌陀佛,施主多年不見,一向可好?”
婦人站定,定定的看了惠慈大師好一會,才張口道:“一別經年,你倒是越發的慈悲了。”
惠慈大師低眉順眼的道:“貧僧日日受佛法薰陶,耳濡目染,自然消了些往年的戾氣,讓施主見笑了。”
婦人哼聲道:“我看不是受佛法薰陶,是有佳兒承歡膝下,讓你長了些慈父心腸吧!”
惠慈大師尷尬的咳了一聲,光潔的腦門上直冒虛汗,還想說些什麼,就聽那婦人道:“罷了,進去吧。”
惠慈大師心裡吁了口氣,重新打起精神,隨著婦人進了自己起居的禪院。
分賓主坐下後,眾人退去,只留下一豆蔻年華的少女於身前侍候。
室內一時安靜下來,婦人只出神的看著庭院裡碩果累累滿枝頭的紅石榴不語,惠慈大師想說些什麼,可看見婦人的神色,又將到嘴的話嚥了下去,倒是,坐在下首的豆蔻少女一副落落大方的做派,好奇的看著惠慈大師。
惠慈大師衝她笑笑,她也不害羞羞,也抿唇一笑,露出幾分少女的明豔和可愛。
婦人見這一老一少笑的起勁,便將手裡端著的茶盅在桌案上重重一放:“真是個老不修的,做了和尚也沒見你收了拈花惹草的性子!”
惠慈大師跟少女臉上同時一僵,都扭頭看向婦人,一個眼裡寫滿了不可置信,不明白自家祖母什麼意思,一個眼裡則充滿了無奈,嘆聲道:“你還是這麼個爆碳性子,心直口快的。”又道:“這個就是你孫女吧?”
婦人沒有回答,只道:“寧兒,給惠慈大師見禮。”
姚寧依言起身,給惠慈大師福了一禮,口稱:“見過大師。”
惠慈大師連忙回了一禮,唸了聲:“阿彌陀佛!”
見完禮後,惠慈大師就叫來在禪院裡聽候吩咐的了知和尚領姚寧去看些寺裡景緻。
等房裡只剩下兩人的時候,惠慈大師沉默了一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