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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宋夫子又問:“那個方子真那麼好?”以至於讓老友這樣追根溯源。
孫山長:“拿到方子後,我就仔細研究過,方子末尾有一個 ‘莫’字,可以肯定方子的主人姓莫。我讓徐錄照著方子造紙,也確實造出來了上等宣紙。只是,跟那佛紙比起來,小巫見大巫。造紙的技術都是隨著方子改良日新月異的,莫氏拿出來的方子說是古方,其實更偏向於近幾十年宣州一帶的技藝。宣州是安定富庶之地,也沒遭過荒,更沒有姓莫的造紙大家,所以,莫氏絕對不像她自己說的那樣,是家族沒落逃荒到此,磐兒品格靈秀,更不是一個酗酒之徒能生出來的。我倒不是追著人家不放,只是生怕他們與現下局勢有牽扯,不免多思所想了些,”又道:“只盼是我多想了!”
宋夫子沉吟道:“其實,他家不止有造紙的方子。”
孫山長猛的起身,目光灼灼盯著宋夫子,急聲問道:“你說什麼?”
宋夫子一滯,忙按下老友,說道:“你別急,不是什麼好方子。”
孫山長不依:“怎麼不急,要是跟佛紙一樣的方子······”
宋夫子實在聽不下去,直接道:“你想多了,就是一個豆腐方子。”
孫山長以為自己聽錯了:“豆腐方子?”一時竟沒反應過來豆腐方子是個什麼方子。
宋夫子不再管他,重新躺回躺椅上,老神在在道:“你沒聽錯,就是豆腐方子!你忘了,莫氏是拿著老吳的推薦信找上我的,她能得這封信,就是跟老吳的婆娘處的好,將這制豆腐的方子給了老吳。老吳也沒藏著掖著,帶著村民鄉壯一起做豆腐,很是得了不少錢財呢。”
孫山長似是被打擊到了,默然不語。
宋夫子問他:“你可能再憑一個豆腐方子推斷出人家來歷?”
孫山長不理宋夫子的打趣,只道:“古往今來豆腐方子千千萬,光憑方子能看出什麼來?我給老吳去封信,讓他把原方寄過來,我仔細看過再說。”
“說起老吳,她既然跟老吳家處的好,又為什麼來揚州。”又道:“不要用尋親的話搪塞我,她顯然是奔著你來的,她在揚州可沒親戚。”
宋夫子嘆道:“這個,老吳含混的說了幾句,我倒是猜到一些。”說罷,在孫山長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話。
孫山長詫異道:“竟有此事?”
宋夫子鄙夷道:“什麼貌比潘安,才比宋玉,都是雞鳴狗盜之徒。你也見過莫氏了,她那顏色實在招人眼,又不想屈從權貴,只好離開。老吳也是可憐他們母子,才寫信託我照顧一二。”
孫山長感慨道:“怪不得她能再生下雙胞胎呢,我還以為···”又道:“她能以一己之力撫養三個孩子,又有這樣的品貌,可算是奇女子了。”
說罷,似是想到了什麼,對宋夫子道:“說起他來,前兒個我收到一封信,說是榮國公病逝了。”
宋夫子驚道:“榮國公賈代善?”
孫山長:“除了他還能有誰?算算日子,也到了他們扶靈回鄉的時候了,說不定會路過揚州。”
宋夫子道:“路過就路過吧,左右與我沒甚關係,”又道:“榮國公的那兩個公子,我見過一次,不是個能支撐門楣的,說不得榮國公留下的人脈關係都歸了他的好女婿。那位林如海也是個走運的,能在朝廷收回傳襲的爵位的時候,以探花之身與榮國府聯姻,有了岳家的扶持,他這一代是不愁了,只是不知道下一代怎麼樣?”
孫山長嗤笑道:“什麼怎麼樣?現在想下一代且早著呢。”
宋夫子介面道:“怎麼說?”
孫山長道:“林探花成親六年,尚無一兒半女降生,現下他妻賈夫人再服喪九個月,就更不用想了。”
宋夫子沉默。
孫山長繼續道:“說起來,莫氏要是進了林府,說不得能母憑子貴呢,畢竟是一下兩個兒子。”
宋夫子道:“不會的,我觀那莫氏是個剛性的,絕不會與人為妾,況且,她當時沒答應,現在眼看著磐兒有出息,以後就更不會了。跟著兒子做老封君不好嗎?何必跟那一家子爭些歪瓜裂棗。”
又道:“況且,有惠慈大師在,誰也勉強不了他們母子,就像你自己說的,不要摻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不知道吧。”
孫山長對宋夫子說的惠慈大師不置可否,只笑話道:“嗬,林家五代單傳的百萬家資,竟被你說成歪瓜裂棗,可見你宋一分果然就像你的名字一樣,要缺一分才不會漏了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