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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偕老,就是我最想要的。至於王氏,王氏從不缺出息兒郎,我是家中三子,家業、責任都輪不到我承擔。這是對誰都好的兩全法子,我覺得很合適。”
莫磐是真的詫異了,這年頭,稍有點骨氣的男人都不會入贅,更別提是主動提出入贅到另一家了。王先生這感情絕對不是‘心上人’的深度,這簡直是到了對他母親志在必得的程度!怎麼會這樣?
莫磐道:“王氏會答應?”
王鑰笑道:“要是早幾年,我父母肯定不會答應。”他眨眨眼,狡猾道:“但現在,隨兒已經能頂立門戶了,有他支撐我這一脈,我自然能隻身入贅你家,跟你母親過逍遙日子。哦,對了,我還有一個女兒,由我母親教養,所以,我早就兒女雙全,也不用你母親承擔生育之苦。如今我父母親族皆在,算是難得的全乎人,現下,只缺一個情投意合的妻子了。”
莫磐深吸一口氣:“您這樣處心積慮,情深意重的,可不像您自己說的,是對我母親‘一見鍾情’。”
王鑰驚訝於莫磐的敏銳度,他感嘆道:“我對你母親自然是一見鍾情,但不是在八年前,而是在更早的時候,在我未娶,你母親未嫁的時候,在她還是豆蔻少女,我還是毛頭小子的時候!”
接下來,莫磐被迫聆聽了一出少男少女陰差陽錯蹉跎半生的狗血的愛情故事!
這個故事當然是王鑰一廂情願的。
莫磐道:“所以,我母親並不知情?”
王鑰道:“不知。當年,是你出自孔氏的□□母託她本家親戚到琅琊王氏去說和的,後來這事不了了之,我也拿不準她知不知道這碼事。但是我遊學到青州,去遠遠的見了一面,然後回家央求我母親去提親的事,她是一點都不知道的。那個時候,黃河決堤,青州百年難遇的洪水阻隔了我去提親的道路。等洪水退去,我再去青州探訪,整個南陽城,十不存一!找尋良久,我不得不承認天人永隔的事實。”
頓了一下,他復又笑道:“那個時候年輕,情也沒到了非她不可得地步,我頹廢的一段時間,就與媒妁之言的姑娘成了親,這段故事就淡了下來。誰曾想,十來年後,還能有再見的一天呢?那個時候我就想,老天爺既叫我再遇到她,那麼月老就是為我們牽了紅線的,你說是吧,磐兒?”
呵呵,磐兒不想回答你這個問題!!
莫磐揉揉發酸的腮幫子,起身道:“不早了,我得準備下去上課去了。”
王鑰伸手拉住他寬大的袖子,眯眼道:“你聽了這許多,就沒什麼想說的?”
莫磐看天看地看花朵,就是不看他,嘴裡貧道:“想說什麼?我沒什麼想說的,我能有什麼想說的?哈哈,沒有沒有!”
王鑰把他重新按坐在凳子上,押了口已經冷掉的茶,老神在在道:“你要是不想說,就坐在這裡,等想說了再走吧。”
莫磐看了看安靜的院落,想著翻牆逃跑對的可能性。光影流轉間,他瞥見王先生眼角露出的皺紋,突然就想到了莫青鸞有次對鏡理妝的時候,嘆息‘時間不等人’的話,那時候,他只當是他母親感嘆光陰易逝,現在想來,未必不是在感嘆紅顏易老。
似他母親那樣的容顏,最好的年華都隱藏在了深宅大院裡,只能獨自對鏡欣賞,何等寂寞!
他清了清喉嚨,對王鑰道:“只要我母親同意,我是不反對你們的。”
王鑰眼睛一亮,想說些什麼。
莫磐搶先道:“當然,我也不會給你們說和的,這件事,我置身事外,不是我不幫你,是在為您好。至於能不能讓我母親同意,就看您的表現了。”說罷,起身離開。
這次,王鑰沒有阻攔,他想著莫磐的話,若有所思。
王隨拿著新砌的茶,悄然做到莫磐原先的座位上,王鑰問兒子:“磐兒是什麼意思?”
王隨給老爹換上一杯新茶,又給自己倒上一杯,對他爹道:“爹呀,您讓一個做兒子的不反對母親給自己找後爹就算了,怎能還讓他自己給自己找後爹呢?再者,就算他幫您說和了,莫夫人會怎麼想?哦,兒子給自己找了個相公,她要是答應了,是算磐兒的還是您的?她要是不答應,豈不是好心辦壞事?”
王鑰一想,可不就是這樣?
便道:“還是你們小弟兄之間能想到一塊去。隨兒,其實有一點我很不明白,那天,你到底是為什麼去莫家,還主動與磐兒交好的?”
王隨摸了摸鼻子,想搪塞過去,誰知他爹給他來了一句:“說實話!”
王隨一想,其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