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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在一起變形的影子，許言之的動作非常快，在進去之前他捏住何唯的下巴，說，看著我，何唯。

許言之喜歡面對面，自始至終能看清對方每一處細微的表情，伴隨著何唯斷斷續續的嗚咽，起起伏伏，或快或慢，他在絕對的清醒中享受，直到把何唯搞到失神。

夜更深了，許言之撥弄著何唯額前被汗水沾溼的碎髮，“小唯？”

何唯很久才睜開眼睛，“嗯？”

“你是我的貴人。”

俗話說得好，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夾在《小王子》的那張照片被放在了桌面上。

何唯臉色蒼白，語氣平靜彷彿開玩笑：“我就說嘛，床上說的話不能當真。”

許言之包養的男明星和照片上的人長得九分相似，大眼睛娃娃臉，臥蠶唇珠和不明顯的梨渦，照片上的恰到好處的微笑是靜止的，從某個角度看上去和海報上的男明星尤其像。

許言之垂眸看了一眼照片，隨手拿了一本雜誌蓋住。

“跟你沒關係。”

他不慌不忙走近一步，何唯就退一步，最後退到了角落，何唯只好提高音量警告：“你t離我遠點！”

“我當時看上他，確實有這麼一點因素在，但是我發現……”許言之頓了頓，“我以為他們很像，我會愛上他。沒有。你可能不信，從跟你認識到現在，我只跟他有過一次，我說這些不是自命清高，我只是陳述事實。這也促使我認真考慮我跟你的關係，不能是別人，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只有你讓我想重新開始生活……”

“我理清了來龍去脈，弄清楚我想要什麼，我並沒有打算瞞著你。何唯，如果我不想讓你知道，我不會把那些事說給你聽，我也不會放任你進書房……”

“你應該提前告訴我！”

“這是我的問題，我和你的角度不一樣，我只是覺得那是我自己應該處理乾淨的事情，包括上一段感情，不能波及到你……我沒顧及到你的感受，對不起，請你原諒我的自以為是。”

“不能馬上原諒也沒關係，讓我長點教訓。但是，何唯，”許言之強制把何唯按在牆壁上，“床上說的話不能當真，那現在呢？”

何唯：……

“我現在再說一遍呢？”

何唯沒有反抗，但是依舊態度強硬：“我不信。”

“說一百遍也可以。”

“你可閉嘴吧！”

“我愛的是你。”

書房裡靜得只剩心跳的聲音。半晌，何唯說，我要回去。

“程司機！”

lily生氣的時候就會喊程煜為“程司機”，雖然大家都知道程煜的身份和工作不僅限於司機。

“你沒提前通知我去接他！”程煜板著臉據理力爭，雖然也在氣頭上卻依舊保持著紳士風度，替lily開啟了車門。

“而且平時他都是自己開車上班的！這能怪我嗎？”

員工的上班時間是上午十點，lily一般提前三十分鐘到崗，但是許言之通常八點最遲九點就到辦公室。反正他孤家寡人的除了工作也沒事做。

lily怒視前方，戴著耳機和小寧溝通會議的相關事項，精緻的紅底鑲鑽指甲在手機上啪啪啪打字。

許言之沒有出現在非繁控股的辦公室，而今天有他必須出席的重要會議。

來溪岸路5號逮人本應該是cy該做的事！lily是在會議開始前十五分鐘才發現重要人物不見蹤影，程煜問了梅姨，得知許言之還！在！睡！覺！

還在睡覺！兩人的腦海裡一直迴盪著這四個字，難以置信：都幾點了他居然還在睡覺？

會議推遲了一小時，lily必須在一個小時內把許言之從床上挖起來並按在會議現場的主位。

早高峰時段，兩人歷盡千辛萬苦抵達別墅，程煜剛把車擺正還沒熄火，lily已經下車了。

“lily姐！等一下！”程煜小跑著追上了已經用高跟鞋踹開大門的lily，“我想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說。”lily輪流撥打了許言之的私人號碼和工作號碼，依舊是沒人接聽，正在準備早餐的梅姨重複了一遍：許言之還在睡覺。

“他昨天回國，沒有讓我去接他。”

“我知道。所以呢？”

“應該是何唯去接他的。”程煜小聲提醒。

lily甩頭，不耐煩地敲了敲主臥的門：“說重點，程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