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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有些乾裂,進了人氣充足的室內確實暖和了許多,他依舊不習慣這種地方。
通往後門的走廊遠離燈光和搔首弄姿的人群,音樂分貝明顯降低,有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在不遠處旁若無人地接吻,何唯接過陳以樂遞過來的一瓶啤酒,用牙齒撬開了瓶蓋。
“最近還好嗎?”
何唯躲開陳以樂的勾肩搭背:“說重點。”
陳以樂真的沒想到何唯會出現在這裡,最大的可能是白天的邀約提到了許言之的名字。
“你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嗎?”
“不知道。”何唯靠牆站著,拿著手中喝了一半的啤酒與陳以樂碰杯,“我為什麼要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還來?我之前就該直接跟你說別跟他走得太近……”
“關他屁事,不是你約我來的嗎?”何唯皮笑肉不笑地,“拜託你別裝了,雖然不知道楊翊對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們要是真的覺得我跟許言之有關係,怎麼敢再來找我?尤其是你……”
“之前可是你求我替你在許言之面前說好話的,小陳總。”
何唯說得字字誅心,被戳穿了謊言的陳以樂惱羞成怒:“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三百多毫升的福佳白兩口就喝完,何唯不想多廢話,“我去後門透透氣。”
陳以樂沒挽留,轉身讓服務員去楊翊的卡座傳話。
樂海酒吧後門的巷子已經裝上監控,通道被裝著空酒瓶疊在一起的紙箱佔了一半位置,何唯靜下心來盤點著從他受傷到簽完諒解書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正想得入神,身後傳來金屬門開啟的聲音,一回頭碰上迎面一拳,幸好他反應迅速,用手臂擋住了。
因為角度的問題,這一拳並不重,但是何唯骨折的手骨受到牽連,產生了強烈的鈍痛,人也跟著後退了幾步,撞到了紙箱。
從出事到現在,何唯一直不知道肇事者的長相,是今天返回單位偷摸著查了系統才看到楊翊的證件照,現在近距離面對面,這張臉在現實中更加令人生惡。
酒吧街對岸是嘉禾市新建成的領事館區,晚上十一點半,平安夜的最後一場無人機表演準時升空登場,在他們臉上投下不明顯的彩色光影。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把你撞下山的人。”偷襲失敗,楊翊甩了甩手邁步向下一級臺階,“聽說許言之喜歡男的,原來是你啊,早說嘛!”
何唯神情麻木,眼裡卻掩飾不住戾氣和冷酷,他握緊了手上的空酒瓶。
“我已經按照你們的要求籤了諒解書,你沒必要揪著不放……”
“早知道我當時就應該撞死……”
“這件事跟他沒關係!”
蓄力完畢,何唯把酒瓶砸向了監控攝像頭,機器自帶的燈光熄滅,巷子裡暗了幾度,幾乎是同時,他從旁邊的紙箱抽出另一支更大的空瓶往牆上敲碎了,尖銳處抵著楊翊的喉嚨把人推到牆上。
楊翊輕蔑地眯著眼睛滿臉不屑:“你動手啊,反正天塌下來有許言之頂著。”
“我再說一遍,別扯到他身上。”何唯說話間手上的動作乾脆利落,玻璃瓶不規則的斷裂處扎進了楊翊的面板。
大概是想不到何唯會來真的,楊翊徒手抓住玻璃尖,推開利器。
“夠了,何唯……”
何唯看到楊翊手掌流下的血,居然產生了一閃而過的愧疚,他受過的教育、他形成的三觀、他的工作職責不允許他主動對別人造成傷害,走神的瞬間被反推一把,緊接著後門被踹開,一群人湧了過來,那是楊翊的打手。
幾個人粗魯地把何唯拉開,撞到了一堆紙箱,空酒瓶嘩啦啦滾了一地。
沾著血的半個玻璃瓶被楊翊丟進巷子深處,撞擊地面傳來清脆的聲音,他用力掐著何唯的脖子,“長得不錯,喜歡男人是吧?”
“你是要跪下道歉,還是要……享受一下被五個,或者十個男人乾的感覺?”
“……聽起來是挺噁心。”楊翊接過身邊的人遞過來的一把槍,頂著何唯的額頭,“許言之怎麼對我,我就十倍奉還在你身上。”子彈上膛,他晃晃腦袋,“要不就在這裡吧,我現場學習一下男人要怎麼搞。”
何唯因為恐懼而四肢冰冷但是被憤怒支配了行為,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讓他的大腦無法冷靜思考,最終憤怒佔據主導,他抓著槍身從額頭移到下巴,用力頂住槍口,思維混亂臉色慘白手在發抖,語言卻沒有一絲波瀾。
“我要殺了你!”